“以前她是王府千金時與我相交,旁人會說她不拘小節。如今她遭了難再與我相交,旁人會說她同流合污。”
離娘拽了拽紅兒開得很低的領子“明日穿得像個良家婢的樣子。”
“知道了我穿高領子的那個翠綠襖,花兒也不戴,就用一根紅頭繩扎頭”
紅兒抱著盒子跑出去,在離娘看不見的時候偷偷拿了一顆金豆子藏在自己荷包里,咧嘴笑了。
江厭辭歸家很晚,府內燈火熄了大半。月皊蔫蔫地躺在小間的窄床上,聽著他的腳步聲。
她緩慢地眨了下眼睛,然后去探自己的額溫。她在心里盼著可千萬別病了,今夕不同往日,她可病不起呀。月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被風雨聲吵醒。
落雪時節的雨水,扎骨得寒。
她冷得蜷起來。最終因為渴得要命,撐著爬起身,悄聲走到外間去倒水。
喝了口已涼的水,月皊打了個哆嗦。耳畔忽響起細微的滾落聲,她抬頭望向里間。
里間燃著燈。
他還沒睡嗎
月皊猶豫了一會兒,踮著腳尖輕聲朝里間去。門竟未關嚴。月皊歪著頭,小心翼翼從門縫往里望去。
屋內燈光昏黃,江厭辭坐在床邊,衣衫半開,露出胸膛與半臂,還有其上可怖的傷。
他彎著腰,正要去撿東西。
他是在給自己上藥嗎月皊輕輕敲了下門后便把門推開,小聲說“我幫三郎。”
江厭辭早聽見她在外面的一舉一動,此時她進來,他也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月皊在門口杵了一會兒,快步往里走,她撿起滾落在地的藥瓶放在一旁,然后去瞧江厭辭身上的傷。
他心口的傷已上了藥,胳膊上露出一半的傷還沒上藥。月皊抬起眼睫偷偷看了他一眼,又飛快收回視線去脫他的袖子。
她心口怦怦跳著,悄悄別開眼不去看男子赤著的胸膛。江厭辭的整條右臂露出來,解去紗布,月皊驚得輕呀了一聲。
刀傷從上臂開始,貫穿整條胳膊,快要到手背。尤其是小臂上的傷,深可見骨。
月皊哪里見過這樣的傷痕,駭得白了臉,去拿藥的纖纖皓指都在抖。瞧著這傷口,她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要疼了,她顫顫巍巍地拿了藥小心翼翼灑在江厭辭的傷處,小聲呢喃“好深的傷口,是不是好疼呀”
月皊抬起眼睫望著他,澄凈的眸子盈著一層霧氣。
“不疼。”
江厭辭眼睜睜看著光影下的少女眉心慢慢蹙起,描了淡淡的嗔。她不相信,他好似成了騙子。
江厭辭鬼使神差多說了一句
“我沒有痛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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