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軟軟地“噢”了一聲,說“我好許多了,我們回去吧”
江厭辭不言,直接拉馬韁往回走。調轉馬頭的時候,他微瞇了眼,瞥了一眼黑衣人的方向,深沉的眸子已有了幾分了然。
兩人一馬沿著原路返回,到了小院門口時,月皊望著對面那家的院子,忽然想起張家娘子托她帶的話。
她垂下眼,默不作聲地跟在江厭辭身后,跟著他去馬廄栓了馬,再跟著他去浴室洗了手,最后又默默跟進房。
月皊終于開口“那個對、對門托我帶話給三郎”
江厭辭檢查完門窗,朝床榻走過來。
“那個秀秀姑娘,就是那天來送過酒的,三郎可還記得她想侍奉在三郎左右,問三郎愿不愿意收她”
月皊坐在床里側,悄悄去看江厭辭的神色。
江厭辭未立刻答話,他先將床幔放下,上了榻,才問“你覺得你帶這個話合適嗎”
“我”月皊笨拙解釋,“他家不知道我們的關系,以為我們是兄妹。我、我不知道怎么拒絕”
她慢慢垂下眼睫。
半晌,江厭辭重復了一遍她的話“不知道怎么拒絕。”
月皊抬起眼睛,在床榻內晦暗的光線里望向江厭辭,見他皺著眉,她柔聲問“三郎是不舒服嗎還是困倦了”
江厭辭沒答話,眸色深靜。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說“把寢袴褪下。”
月皊忽地睜大了眼睛,驚愕地望著江厭辭,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她不由自主將呼吸放得輕淺,呆呆望了江厭辭一會兒,曉得自己沒有聽錯,才慢慢伸手,聽話地在被子里慢慢地褪。
又是好半晌,身邊的江厭辭沒有動作。月皊只好結結巴巴開口“好、好了”
江厭辭這才有了動作。他坐起身扯開被子,然后握住月皊的踝,將她的腿分而抬。他的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沒有半分停滯,卻也只是停在這里,不再有其他多余動作。
月皊卻整個人陷在巨大的驚恐里,她顫著手去擋,又顫顫巍巍去推江厭辭。月皊發抖的手抵在江厭辭身前,手上軟綿綿沒有力道,她不敢真的去推他拒絕他。
“說你不愿意。”江厭辭望著她蓄了淚的眼睛,沉沉開口。月皊緊緊抿著唇不說話,他握著她的退向兩側掰壓。
月皊顫聲帶著哭腔“三郎,我不愿意”
江厭辭松手、給她蓋被子遮身的動作同樣干凈利落。
夜深靜靜,唯有月皊受了驚后小聲小聲地哭。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哭,可是她沒出息地忍不住。
江厭辭望著月皊淚水漣漣的眉眼,認真道“月皊,你要學會說不。”
被淚水弄花的視線里,江厭辭的明朗五官逐漸變得清晰。月皊怔怔望著他。在黑暗絕望如陷沼澤的生命里,他是如神祇一般忽然出現的人。月皊望著他,泣不成聲。
“可是”她哭著搖頭,“很多時候,不可以說不。”
她早已不是被深養在金窩窩的江月皊。冰冷無情的現實,將她美好的過往敲得支離破碎,將她踩在泥里,逼她學會妥協,學會在泥里掙扎求生。
江厭辭心口攀起陌生的滋味兒,有些悶澀。若說陌生,卻在最近幾日里不是第一次生出。
他俯身,用指腹慢慢擦去月皊眼角的淚,沉聲道“在我這里,可以。”
頓了頓,他再補一句“永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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