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手掌沿著她纖細的腰側滑到她的后腰,撐著她的后腰,將人帶進懷里。
月皊茫然地伏在江厭辭的懷里,安安靜靜一動也不動。好半晌,她才伸出手拽著江厭辭腰側的衣角輕輕攥了攥,小聲問“三郎,你怎么啦是不是見到親生母親有些緊張呀不要多想,不要怕呀。”
江厭辭忽然就笑了。
他低沉的、又帶著一點愉悅的輕笑聲在月皊的耳畔漾開。
月皊訝然,她轉眸望向江厭辭,柔軟的唇擦過江厭辭的耳垂,又落在他的面頰。
月皊怔了一下,趕忙向后退了退,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她悄悄的,抿了一下唇。唇上的微涼輾轉被她消弭于口中。
“靠過來些。”江厭辭道。
“已經很近了呀”月皊軟綿綿地小聲說著,卻仍舊是聽話地靠過去些。
兩個人面對面,月皊驚覺兩個人離得那樣近。她將呼吸放得極其輕淺,生怕吐息拂到江厭辭的面上。
她茫然不知所措,又因為這般過分近的距離隱約意識到了什么,莫名有些緊張地頻頻眨眼睛。
她簌簌輕顫的眼睫,毛茸茸地反復拂在江厭辭的心上。
江厭辭將唇貼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是那么順理成章。
月皊身子輕顫了一下,下意識地向后縮了下肩。江厭辭的動作便立刻停下。他望著她的眼睛,問“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大庭廣眾之下怎么可以這樣
月皊心里確定只要她搖頭,江厭辭就不會繼續。
她心頭怦怦跳著,月皊又不確定地想著自己與江厭辭坐在沒有燈光的地方,坐在半山腰的人和山頂上的人許是看不見他們
在江厭辭移開視線的那一刻,月皊攥住他的衣襟,急急開口“如果你一會兒能對阿娘多笑笑,那就可以”
江厭辭一會兒能不能面對旁人笑出來不確定,此時聽了月皊這話,卻是笑了。
這笑是什么意思,月皊不懂。
她做賊心虛地環顧四周一圈,回過頭來,湊過去,飛快地碰了一下江厭辭的唇。
江厭辭抬手,用指腹壓了壓被月皊碰過的唇,動作慢條斯理,又透露出幾分認真的賞味。
簡單的動作,落在月皊眼里,卻讓她莫名其妙地面紅耳赤起來。
她鬼使神差地去拉江厭辭的手,將他修長的指攥在了手心里。
江厭辭道“繼續。”
月皊眼睫輕顫了一下,望了他一眼,又飛快地移開了視線,嗡聲“三、三郎這、這這是答應了”
“答應什么”江厭辭問。
月皊睜大了眼睛,帶著點小小的氣憤瞪向江厭辭。
江厭辭恍然,頷首“好,答應。”
月皊的氣惱來得快去得也快,江厭辭眼睜睜看著她微瞪的雙眸漸漸彎起來,蘊出乖乖的笑。
她重新湊過來,將又軟又香的唇貼過來,輕輕碰一下,退開一點點距離,又貼上去。這一回,她沒有再退開,卻也沒了其他動作,一動不動地唇貼唇而已。
月皊有點窘。一時之間腦子里空白一片,想不到該再如何。她想回憶之前那次是如何被撬開了唇齒,可是又不愿意去回憶,只好毫無章法地笨拙蹭一蹭。
漫長的、尷尬的氛圍讓月皊渾身不自在,她實在是受不了了,輕輕推了推江厭辭的胸口,別開臉退開去,口中喃喃“你、你愛笑不笑,我不”
余下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下巴已被江厭辭捏住。他轉過月皊的臉,道“既上次沒有學會,便再教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