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孫福親自小跑著回了一趟觀嵐齋,給月皊送甜點。
可他撲了個空。
孫福很快趕回來,在熱鬧的人群里尋到江厭辭,低聲稟告“姨娘不在府里,和小郡主出府到九環街溜達去了。剛出府。”
江厭辭皺眉,沉吟了片刻,問“帶著侍衛了”
“帶著花彤和令松。”孫福趕忙又接了一句,“小郡主身邊帶著那些侍衛呢,不必擔心姨娘出什么岔子。”
“讓吳嬤嬤再帶兩個侍衛跟去,”江厭辭頓了頓,“讓吳嬤嬤帶三萬兩銀票給月皊。”
“是是是”孫福壓下面部表情,應下之后立刻去辦。他忍不住在心里琢磨著三郎這是怕姨娘出門逛街沒錢花這也太多慮了吧,公主如今回來了,不知道塞了多少錢銀給姨娘,姨娘怎么可能缺錢花。
不過孫福又一琢磨,姨娘如今好像不怎么花錢。身上的錦繡華服皆是公主送去的,而那些一并送過去的珠寶首飾卻是不怎么佩戴。孫福以前可聽說江家三娘子吃穿用度很是奢侈。
月皊和李姝遙出了江府,乘坐車輿去了九環街后,也沒怎么細逛,兩個人直接去了九味樓,去吃月皊之前提到的流沙包。
店家瞧著來客身份尊貴,趕忙將人請到二樓的雅間里。
“你挑的地方,果真好好吃”李姝遙笑出一對小酒窩。
“你也覺得好吃就好。”月皊彎著眼睛,“還有葡圓鋪的桂花糕、齊釀樓的九轉十二糕、歲歲苑的十全糖果,你都該去嘗嘗,都是你喜歡的口味。”
兩個小姑娘坐在一起談起喜歡的甜食,稱一句“情投意合”都不為過。
李姝遙吃了兩個流沙包后,將隨從們攆去門外,屋內只她和月皊兩個。她拉了月皊的手,有些心疼地開口“今日熱鬧,一直吵吵嚷嚷的,沒機會單獨和你說話。你的事情可真是心疼死我了是誰暗地里搞鬼害你是那個明珠縣主嗎她本事有那么大嗎”
李姝遙的一雙杏眼瞪起來,勾出幾分怒意來。
事情自然不是秦簌簌一個人就能促成的,她也不過是在皇后暗中授意之后,又摻了一腳。
月皊抿唇,卻是不愿意和李姝遙多說。她淺淺笑著,柔聲“都過去了,如今我也重新回到阿娘身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咱們好久沒見了,今日不說那些。”
李姝遙有心幫月皊出氣,卻也有心無力。她有著郡主的身份,比京中的縣主們都高一頭。可偏偏父王沒有實權,家中又遠離京都久已。
可不能幫月皊報復歹人,卻也能幫幫她未來的路。李姝遙都已想好,在京中這幾個月就要和月皊交好得明目張膽,若是能讓旁人略礙于她的身份待月皊好些,也是好的。
兩個人從九味樓出來,又去了幾家鋪子吃甜點,便打道回府。
月皊和李姝遙回到江家時,正好幾位皇子告辭,迎面撞個正著。
李淙佇立在一側,沉默地看著月皊從車輿中下來。她與李姝遙說話,又輕輕搖頭。
她說“就在這里分別吧。我從側門進去會更好些。”
那個曾經出入時無數仆人簇擁著,紅綢鋪路腳不沾泥的嬌貴人,現在微笑著說她應該從側門入府。
有那么一個瞬間,李淙動搖了。
他無法再視而不見。
李淙終是沒忍住,追了上去。他在江府側門處追上了月皊。
月皊立在門前檐下,驚訝回頭。她收起意外,回身立好,福了福身行禮,溫聲道一句“見過殿下。”
李淙感受著心口一陣陣的悸痛,他緩緩舒出一口氣,克制著咳。
兩人離了七八步。李淙望著消瘦了一大圈的心上人,終是問出來“月皊,如果我不是太子了,你愿不愿意和我離開長安”
從此天高海闊,唯你我。
月皊驚住,愕然抬眸,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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