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新郎官,不斷有人向沈元衡敬酒。可沈元衡心里不愿喝那么多酒,怕失態惹江月慢不高興,也怕身上酒氣太重唐突了江月慢。
可這一杯杯敬上來的酒又不能不喝。他求助似地望向江厭辭“表哥”
這一聲稱呼惹得周圍人哈哈大笑。沈元衡這才發覺要改口了。
江厭辭看了他一眼,走過來幫他喝了酒。
江厭辭身份高,京中不少人想巴結討好,他主動過來幫沈元衡擋酒,眾人也都愿意,便暫且放過的沈元衡。
客人們想著憑借喝酒和江厭辭套套近乎,可最后賓客喝到了一片,江厭辭眸色仍舊澄凈,沒有半分醉意。
天色逐漸晚下來,陸續有客人要走。江厭辭偶爾需要親自送一送。又送了一位客人離去,江厭辭往回走時,去了后院。他想看看月皊在哪,是不是一個人。
江厭辭一眼在一大群鶯鶯燕燕中尋到月皊的身影,看見她乖順地立在華陽公主身邊。
見她跟在母親身邊,江厭辭放下心來,打算轉身往前院去。可因為那零星吹進耳中的對話,他停下了腳步。
“我們家平兒那個不爭氣的,對月皊可是一見鐘情心心念念啊”
江厭辭回頭,看見一個婦人正在和華陽公主說話,眼神時不時往月皊身上飄。
江厭辭對這婦人沒有印象,應當不是京中的高門。
江厭辭尋了個光線晦暗的地方坐下,憑借著驚人的耳力去聽這群女人們的談話。
那個婦人從華陽公主身邊離開后,又陸續有幾位家世低微的婦人過來說話。她們用詞不如先前那位婦人明顯,可都隱隱約約有暗示。
江厭辭欠身,倒了一杯酒,慢悠悠地飲。
如今長安都在傳華陽公主要認月皊為義女,因月皊先前的遭遇,京中權貴不可能再結親,可家世不太好的破落戶們,很愿意抓住這個機會。
江家能給這些破落戶們帶來的好處,足以讓他們忽略掉月皊曾經的遭遇。
江厭辭將手中的酒杯重重放下。
良久之后,他忽然自語一句“一群狗屎。”
賓客逐漸散盡,沈元衡在旁人的打趣聲中,終是硬著頭皮走進新房。
江月慢一身嫁衣端坐在床榻上。
沈元衡望了一眼,便立刻匆匆收回了視線。
“你、你”沈元衡輕咳了一聲,“你晚上吃過東西沒有”
“吃過。”江月慢道。這里是她自己的家,江月慢并沒有局促和不自在,更不可能讓自己餓肚子、半分不順心。
沈元衡點點頭,磨蹭著朝床榻走去。
在江月慢訝然的目光中,他抱起榻上一副被褥鋪在地上。
“你和我成親,不管是一時沖動還是想氣楚嘉勛”沈元衡在地上的被褥坐下,誠懇道,“你放心,我夜里不會干壞事的”
江月慢氣笑了。她拿起一側的枕頭朝他砸過去,怒道“傻子,你給我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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