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沒這么想
哪知道下一秒,他就又聽到敖銳澤說道“我也不是不能幫助公爺實現這個愿望”
“不過紅袖添香我可能做不到,藍袖添香還是可以的。”
說完,敖銳澤伸出手,拿過一旁的墨條,磨了起來。
夏景曜這才發現敖銳澤已經換上了一件鑲著金邊的藍色長袍,那長袍的腰帶上還綴著一塊通體碧綠的翡翠,看起來格外耀眼。
再往上看,是他那寬闊的胸膛和依舊帥氣得不像話的下頜和側臉。
沒由來的,夏景曜心腔里的氣直接就泄了大半。
他人也跟著冷靜了下來,更想明白了一點,那就是敖銳澤如果真的想跟那位宋小姐發生點什么,怎么可能會當著他的面跟那位宋小姐眉來眼去。
這下子,他心腔里的氣徹底沒了。
不過很快,他的眉頭就又皺了起來。
因為他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那就是他對敖銳澤好像有點過于上心了。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墨汁磨好了。
敖銳澤當即說道“試試看。”
夏景曜下意識地提筆蘸了一下墨汁。
然后他才意識到敖銳澤剛才說的是什么,也瞬間就將心底其他的想法全都拋到了腦后。
藍袖添香
因為天色已經很晚了的緣故,四周已經徹底安靜了下來,門外的仆從也都默默地當著值,不敢發出哪怕一丁點的聲音。
因而此時此刻,夏景曜唯一能聽到的聲音,就是敖銳澤的呼氣聲,比他身穿鎧甲,勒緊韁繩,橫槍立馬的時候要平緩得多。
下午時在戰場上看到的那一幕幕當下就又在他的腦海中重演了起來。
實在是那時的敖銳澤太過耀眼。
讓他不免口干舌燥。
夏景曜的心思原本就不是真的在處理公務上,想到這里之后,他就更加寫不下去了。
敖銳澤“怎么了”
偏偏敖銳澤的聲音還不是一般的磁性。
夏景曜默了默,而后突然合上了面前的公文。
敖銳澤“”
然后他就聽見夏景曜說道“墨汁磨得太濃了,不太適合在紙上書寫。”
敖銳澤“”
失誤了。
看來他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藍袖,還早著呢。
敖銳澤摸了摸鼻子“那我再磨一遍。”
他當即就伸出手去拿那塊墨條。
哪知道下一秒,他的手就被夏景曜的筆桿攔住了。
夏景曜回頭看他“不必。”
“換個地方寫就好了。”
說話間,他的手中的筆桿順著敖銳澤的手臂慢慢斜向上滑去,而一起跟著筆桿往上滑去的還有他的那雙漂亮的桃花眼。
敖銳澤也不禁順著那支筆桿看了過去。
最后,伴隨著一道清脆的敲擊聲,筆桿和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腰帶上。
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敖銳澤“”
夏景曜沒有想到的是,敖銳澤的身體對他的吸引力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不少。
敖銳澤沒有想到的是,夏景曜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哄得多。
元熙帝沒有想到的是,敖銳澤比他以為的還要厲害。
敖銳澤這一出去就是整整一年。
這一年里,他和夏景曜帶著五軍營左掖軍那一萬人馬,從京城打到海州,又從海州打到利州,再從利州打到隨州,將大揚朝十九個州逛了個遍,也將大揚境內的山匪水賊一掃而空,斬殺匪徒兩萬余人,俘虜匪徒三萬余人。
最后,在收集到了足夠多的證據之后,他直接以通匪的名義,將兩淮三十多家鹽商一網打盡,從他們家中抄出的金銀珠寶折銀超過四千萬兩,相當于曾經的大揚五年的賦稅收入。
消息傳到京城,果然再度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