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臣就先行謝過父皇了。”
敖銳澤看著他,坦然說道“其實兒臣要那座宅子并不是想要去住,兒臣只是想在宮外多一個落腳的地方,這樣一來,兒臣晚上就不用再走衛國公府的后門,早上也就不用再翻墻出來了。”
元熙帝“”
前面兩句話還好,可是后面兩句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晚上就不用再走衛國公府的后門,早上也就不用再翻墻出來了
走后門、翻墻這是正經的詞嗎
元熙帝直接就被敖銳澤突然扔出來的這個大雷砸懵了。
因為敖銳澤的意思分明是他跟衛國公府的某一個人有染。
那人會是誰
是衛國公寡居的庶姐,是借住在衛國公府的衛國公的姨母,還是前任衛國公的那幾個同樣正在守寡的小妾通房
不管哪一個,這都不是一國太子應當做出來的事情
元熙帝這才反應過來。
然后他才發現,敖銳澤已經走遠了。
元熙帝“”
只是敖銳澤才從太極殿出來,就被人攔住了。
來人可不正是賢妃。
她一臉激動道“老八你終于回來了,要不要去母妃那里坐一坐”
“母妃。”
敖銳澤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
他只說道“我下午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就不去了。”
說完,他抬腳就要離開。
賢妃急了,連忙伸手攔住了敖銳澤“母妃知道你現在很忙,但是就算是再忙也不急于這一時啊。”
“母妃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你了,我就想和你坐下來聊會兒天,對了,我還做了你最愛吃的銀耳蓮子羹和”
“好了。”
敖銳澤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孤從不愛吃銀耳蓮子羹。”
只是因為前身對賢妃很是孺慕,賢妃做銀耳蓮子羹的次數多了,前身吃得多了,漸漸的,銀耳蓮子羹就成了前身記憶中最想吃的東西。
可是賢妃到底是辜負了這份孺慕。
賢妃臉上的神情直接就僵住了。
她仔細回想,八皇子記以前的確從未說過自己愛吃銀耳蓮子羹。
她以前經常做銀耳蓮子羹,是因為大皇子經常吵著要吃。
想到這里,賢妃心底的不安幾乎化為實質。
但她依舊試圖解釋“老八”
敖銳澤卻直接拂開了她的手。
他看著賢妃,只說道“賢妃娘娘,你還記得當初鄆州發生洪災,大皇子突然跑到你宮里來抱怨他當時公務繁忙,實在是抽不出身去鄆州賑災,以至于白白地浪費了那么好的一個立功的機會的事情嗎”
賢妃臉上的神情徹底僵住了。
對上敖銳澤帶著一絲淡笑,但眼中實則不帶一絲溫度的樣子,賢妃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句話,那就是,老八知道了。
是了,他這么聰明,怎么可能猜不到大皇子當時故意說出那樣一番話來,就是為了引誘他代替他去鄆州賑災。
因為大皇子有些懷疑鄆州洪災的事情有詐,但是又不愿意浪費那么好的一個立功的機會,于是他就想到了讓八皇子去鄆州賑災的主意。
這樣一來,如果鄆州真的有詐,也傷不到他。
而八皇子如果能夠順利地完成這個任務的話,功勞依舊會算在他頭上。
他也一定知道了,她后來也猜到了大皇子的意圖,但是為了大皇子,選擇了裝聾作啞的事情。
敖銳澤只說道“回去吧,要是讓大皇子知道了你一聽說孤當上了太子,就迫不及待地來討好孤的事情,他一定會很不高興的。”
他輕描淡寫“到時候,你可就連最后一個兒子也沒了。”
說完,不等賢妃反應過來,他就撇下她,繼續往前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