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澤
柳三爺不可能不知道上一個皇帝的名字。
所以他當場就愣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只因為他覺得敖銳澤不可能會是建興帝周銳澤。
畢竟敖銳澤要是建興帝的話,既然他都已經承認了自己的名字了,為什么還要專門改掉自己的姓氏
最主要的是,他要是建興帝的話,怎么可能跑過來做這種自甘自降身份,勾引他的事。
所以敖銳澤的名字應該只是恰巧跟建興帝的名字重音了而已。
而柳三爺也懶得去細問敖銳澤的名字到底是哪兩個字。
他說“看你的樣子,是個讀書人”
敖銳澤“的確讀過幾本書。”
柳三爺狹長的眸子一挑“既是個讀書人,應當自有一番風骨才是,怎么會做出這樣有辱斯文的事情”
敖銳澤“”
這個有辱斯文的事情是指想搞男人這件事嗎
下一秒,敖銳澤就反應了過來。
他當下就笑了“三爺說的很對。”
“只是在下的手頭最近實在是有些不寬裕”
柳三當即轉頭看向一旁的管家“給這位敖先生封三百兩銀子。”
然后他才說道“這三百兩銀子應該足夠讓你度過眼前的窘境了。”
畢竟即便是在富甲天下的江南,三百兩銀子也足夠讓一家人衣食無憂的生活十年了。
“也勞煩您回去告訴陸先生,就說漕幫無意插手朝堂紛爭,只想守著江南這一畝三分地,過安安分分的日子,請他不要再強人所難了。”
奶團子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叉著根本不存在的腰大笑了起來。
“這個世界,我終于不會被戴綠帽子了。”
最主要的是
“你死心吧,這個世界的老婆的眼光好著呢,他才不會跟秦秦他們一樣,上你的當。”
敖銳澤“”
殊不知敖銳澤本來也沒指望著今天就能把老婆拐到手。
所以他當下只說道“那就多謝三爺了。”
柳三爺滿意地點了點頭
因為敖銳澤比他想象中的好打發。
他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到這里就算是結束了,哪知道第二天,柳府突然收到了十幾幅畫。
等到柳三爺一回來,管家就把這件事情匯報給了他。
柳三爺一邊解著身上的披風,一邊轉頭看向書桌前的畫桶里的那十幾個卷軸“敖銳澤送來的”
管家“是的,說是為了感謝三爺您的贈銀之恩。”
“小的檢查的時候打開幾幅畫看了一下,畫的那叫一個好。”
柳三爺“有多好”
管家“說一句絕不算夸張的話,你那三百兩銀子,怕是連這些畫的零頭都不夠。”
要不然他也不會專門提起這件事情。
聽見這話,柳三爺還真就有些好奇了。
等到管家接過披風之后,他直接走到畫桶前,隨機抽出了一個畫軸。
畫軸慢慢展開,一叢碧竹映入眼簾。
那碧竹屹立于懸崖之上,枝干挺拔,枝葉飽滿,皴擦利落。
再看筆鋒,細勁有力,灑脫飄逸,以至于那碧竹明明立于寒風之中,卻叫人看出了勃勃生機,令人生出無限遐想。
再看旁邊的題詞,提的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柳三爺雖然從沒有聽說過鄭燮這個詩人,但還是忍不住說道“詩好,畫更好。”
看來這個敖銳澤還是有些風骨的,要不然哪里畫得出這么好的畫。
管家當即說道“還有一副臘梅圖,一副百鳥朝鳳圖都畫得很不錯。”
柳三爺聽了,當即將手中的碧竹圖放到了一邊,然后又抽出了一張畫卷。
然而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變了。
管家卻還在繼續“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