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個淺大就都知道了電工專業的張銳澤快要畢業的時候,轉而研究起了生化方面的課題的事情。
倒不是因為張銳澤在學校有多出名。
主要是因為他的研究課題居然是隕石對人體的用處
要知道當初大揚幾乎是把那些隕石給全世界二百三十多個國家寄了個遍,最后全世界的科學家都只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那些隕石就真的只是一些普通的石頭,而且它的質地過于疏松,別說是拿來建房了,就算是墊桌角都不配。
可是張銳澤還打算去研究那些隕石。
難道他以為,他還能比全世界的科學家加起來都厲害
還有就是,聽說就這么幾天的功夫,敖銳澤就用掉了十幾斤的曼陀羅、雷公藤、天然、烏頭這些可全部都是有毒的東西。
要不是沈星暉和薛嘉志都還好好的,他們都要以為敖銳澤轉而研究起生化方面的課題來,是為了研制毒藥,把沈星暉和薛嘉志給毒殺了。
消息也因此很快就傳到了沈星暉和薛嘉志的耳朵里。
沈星暉的眉頭皺了一瞬。
上輩子,張銳澤可沒有涉及過生化行業,他所有的成果和輝煌都是在電工行業取得的。
所以他也不知道張銳澤這一次會不會成功。
不過他也知道,張銳澤就算是成功了,也妨礙不到他了。
畢竟靠著之前的那些研究成果,他已經拿到了公費出國留學的名額了。
而且靠著上一輩子的記憶,在想起了七月份的時候,市警察局副局長的小兒子會因為和同伴一起去河里游野泳,腳部突然抽筋,最后溺水而亡的事情。
所以他重生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學了游泳。
然后去河邊守株待兔,把市警察局副局長的小兒子救了上來。
有了這層關系,即便后來他爸沈偉杰的老大被抓了,他爸也順利地保住了他在博物館的工作,甚至他還借著這層關系,把他媽也送進了紡織廠當會計。
事實上,有這層關系在,他原本是能把他爸沈偉杰的老大也救下來的。
但是他卻選擇了袖手旁觀,因為他覺得,當初要不是他,他爸也不會進監獄,他媽也就不會被迫嫁給張建國,他也就不會為了在張家站穩腳跟,強忍著惡心捧了張建國十幾年的臭腳。
但是這并不代表著他就能容忍張銳澤也出人頭地。
最主要的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有一些不安。
因為冥冥之中,他有一種張銳澤會是他的成名之路上的最大的一個絆腳石。
想到這里,他直接轉頭看向了薛嘉志,說道“希望銳澤這一次能成功,要不然再這樣下去,他恐怕真的要拿不到公費出國留學的名額了。”
聽見這話,薛嘉志的臉色果然就變了。
因為他也想拿到公費出國留學的名額
最好是跟沈星暉去同一所大學的。
所以他絕不能讓張銳澤順利地做出成果來。
想到這里,他當即也跟著說道“張銳澤雖然遠遠比不上你,但是他的天賦不容小覷,他既然敢在這個時候調轉方向去研究生化方面的課題,說明他肯定是有萬全的把握的。”
“所以你也不用為他太過擔心。”
沈星暉滿意的點了點頭“也是。”
于是當天晚上,宿舍熄燈之后,薛嘉志就又偷偷摸摸溜出了宿舍樓。
“以為換了鎖,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薛嘉志一邊冷笑著說道,一邊熟練地掏出了一根鐵絲。
因為他父親就是個鎖匠,所以他從小耳濡目染,什么鎖不會開
沒一會兒的功夫,只聽見叮的一聲,鎖開了。
下一秒,他直接鉆進了敖銳澤的實驗室。
然而和前幾次他過來時不一樣的是,實驗室里的布局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到處都是瓶瓶罐罐,根本就分不清楚哪些試劑是敖銳澤的試驗品。
“不管了。”
薛嘉志隨手就拿起了一瓶試劑,打開之后就往其他的試劑瓶里面倒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噠噠的聲音。
他手一抖,試劑瓶里的藥品就倒在了他拿著另一個試劑瓶的手上。
他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死死地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