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老頭本來就對敖銳澤深信不疑。
所以就算他真的把警察找來了,中年男人和王老頭要是不肯作證,那敖銳澤不是照樣可以逍遙法外嗎
最主要的是,敖銳澤現在有中年男人撐腰,萬一他想要報復他,那他怎么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所以他現在還不能報警
小李恨恨地握緊了雙拳。
不過沒關系,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他還可以潛伏在敖銳澤身邊,遲早有一天,敖銳澤會露出馬腳的,到時候他再報警也不遲
想到這里,他慢慢松開了雙拳。
看到中年男人的動作還挺利索,正好敖銳澤也有點累了,所以他也就由著中年男人去了。
而后他往旁邊的小椅子上一坐,端起王老頭第一時間送上來的茶水就慢慢喝了起來。
怎么說呢。
以王老頭現在的情況,當然買不了什么好茶葉,所以茶杯里的茶葉都是他自己采摘的野山茶。
所以這碗茶水的味道可想而知。
不過他現在顯然是沒有資格挑剔的。
只可惜的是,沒過多久,中年男人的手機就瘋狂響了起來。
所以他只能一臉歉意地抱著手機走到了一旁。
敖銳澤知道,他這一接電話,一時半會兒的怕是停不下來了。
所以他只能認命地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接回了拔草的任務。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中年男人這個電話一接就是半個小時。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一口氣把那塊幾乎讓他、讓趙家墮入深淵的土地的周圍大山全都買了下來,然后轉眼就在那些大山下面發現了一座大金礦的消息,已經隨著柳市大學的那些礦產勘查工程師的回歸傳遍了整個柳市,甚至是戊省了。
一時之間,整個戊省上流社會都轟動了。
“老趙,外頭那些傳的沸沸揚揚的消息是真的嗎你們家真的挖到了一個大金礦”
“老兄弟,恭喜啊,你們家可算是否極泰來了。”
“何止是否極泰來啊,老趙,你這簡直是走了狗屎運了”
“老趙,趙哥,我們可是三十多年的交情了,我們家現在是什么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正好我手里有一支現成的工程隊,只要給我兩天的時間,我就能把他們變成一支開礦隊,趙哥,你看看能不能拉兄弟一把”
“趙總,是我啊,柳市銀行的宋連不不不,我不是來催你還錢的這不是我們銀行又吸納到了一筆三億的存款嗎現在我們準備把它放出去,不要利息的那種,不知道趙總有沒有想法有就好,有就好,那趙氏以后的資金支出收入什么的,是不是可以都從我們銀行走”
“趙總,是我啊,戊省銀行的小李啊”
中年男人能怎么辦,中年男人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復道
“宋行長啊,這事先不急,不急啊”
“陳氏的陳總啊,我現在的確急缺合作伙伴,不過我現在有點忙,要不過會兒我再給您回電話”
“電視臺的記者,想要采訪我你先跟我的秘書聯系吧”
“李哥,你放心,我們倆那可是過命的交情,現在我蒙父神庇佑,翻了身,我能忘了你嗎”
然后給他打電話的人就更多了。
“我正想問你,你為什么就那么篤定地認為那幾座山下面有礦呢”
“父神”
“老趙,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說到這里,那中年男人可就精神了。
“沒錯,就是父神。”
他把他之前都快要跳河了的遭遇又給他們說了一遍。
“是父神指點了我方向,讓我找到了那個金礦”
給他打來電話的老朋友們幾乎是異口同聲
“真的假的”
中年男人“我還能騙你嗎”
“也是。”
給他打來電話的老朋友們猶豫著說道“趙老哥,那你看,能不能給我引見一下這位拜地理教的父神”
中年男人“當然可以”
等他終于掛斷了電話,敖銳澤也正好把地里的草全都拔光了。
但是中年男人卻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他可是記得王老頭說過,父神現在神格有損,急需廣收信徒,收取信仰之力,穩定神格。
現在不正是一個傳教的好機會嗎
他當即湊了上去,又將自己上衣口袋里的干凈的方巾遞了過去“父神,我的幾個老朋友聽說了您的威名之后,迫切地想要瞻仰一下您的容光,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這個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