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頭也不回,朝著酒店外走去。
章程的疑心淡了,畢竟如果對方真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至于這么膽大吧。
他也出去了,只見阿刁刷了卡騎走了酒店外的共享自行車。
阿刁騎著自行車離開酒店后,一邊計算馬桶提醒的人員增減數目,對方遠離了。
沒追上來
這么簡單就放棄了,不應當啊,難道是她多慮了
阿刁暫時撇開了這個念頭,專心沿著之前計算好的路線騎行。
之所以騎行,是因為她在利用馬桶的感應監測她預判的區域內藏匿的可疑分子。
之前雖然猜測禍源是人而非魔靈,但這些人無疑在偽裝成魔靈作案,以此掩蓋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們的襲擊范圍依舊會囊括在這一圈內。
等阿刁騎行到目的地區域,馬桶很快給了她提醒,低級可攻略對象竟然有七個
就在前面的小店里面,里面有很多正在吃飯的顧客。
這么密集難道是那些兇手
不對,也可能是偽裝的官差。
他們當然也提防著魔靈再次竄出擄走小孩。
而案件發生時間基本在晚上,現在正是他們就位的時候。
“那我就得排除掉這些官方人員了,可我哪里分辨得出是犯罪分子還是官差。”
阿刁細思之后覺得這種活還得交給陳然那老狗來辦。
老狗陳然現在剛聯系完一波,但現在這個電話顯然與眾不同,他的語氣也不一樣。
似乎更強勢,但也更親近,眉眼之間少算計。
具體的原因,大概可以從對方的話里聽出。
“父親,此人的線索于您是有助益的,可留之,不必過多試探,以現在的局面,刺史趙瑜那邊焦頭爛額,他再蠢也不會分心放這么一個人來給您下套,畢竟他真抗不過,本就有能力將您推到前面擔最大的責。”
刺史趙瑜背后有人,否則陳然也不會被壓著算計,這些年與之蠅營狗茍對付著,若非陳然狡猾,現在陳家已經敗了。
“既然這人肯圖謀利益,反而可信,此次危機還得靠父親您一力挽狂瀾,兒子在學府讀書,百無一用,辛苦父親了。”
陳然十分看重自己的大兒子,聞言道“你讀書好,對我已是最大的助力了。”
兩人結束電話后,金陵某一學府的單人宿舍中,一個19歲的年輕小郎君將手機放在邊上,卻并未重啟釋卷,而是拿起書冊提筆攥寫,后封卷,讓書童將厚厚的冊子送出去。
“大公子”
“送吧,同窗之情,幫忙復習備考也是應當的。”
書童離開后,年輕郎君瞥過手邊了另一份畫出的地圖,竟與陳然轉給他看的差不離,可他沒有告知自己剛剛也畫了一份。
他站起身打開窗戶,看著已經入夜的夜色,薄涼清風來,他的手指敲著窗柩。
“雖是禍源,但也是機遇。”
他對自己父親的能力是有把握的,剛剛他那句話是提醒自己他這學校內其實是有很多人脈可以利用。
所以他的復習書冊是送給了某位金陵舉足輕重大官的獨子。
但這樣就可以讓對方搭把手了么
未必。
陳然結束了通話,正要進行人馬調派,手機短信來了,他立刻拿起查看。
果然還是那個人。
對方發來了一個分布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