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牽著的兩個孩子。
他們乖巧懂事的很,牽著她的手,緊抿著唇看著那一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白突然就覺得心疼的不行,聯想到湛湛和軟軟初次上幼兒園的情景,是不是也是這樣
小孩子一旦離開家庭,到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身前身后都沒熟悉的人,那該是怎樣的無助和恐慌
攥緊了軟軟和湛湛的小手,走過那個哭聲不斷的胖男孩,阮白嘆了一口氣。
兩個寶寶的老師,是一個面容溫和的女人。
當她看到阮白來送湛湛和軟軟上課的時候,得知阮白是兩個孩子的媽媽,她贊嘆的說“怪不得這兩個孩子生的這么好看,原來他們有個如此漂亮的媽媽。”
阮白輕笑,聽著老師客氣的話。
把他們送到教室后,阮白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靜靜的站在窗戶,觀望兩個孩子在幼稚園的生活。
湛湛和軟軟容貌出眾,他們的長相在這些孩子中很顯眼,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湛湛內向沉穩一點,他在班級里不愛說話,板著一張冷冷的俊俏小臉。
他挺直小身板,坐姿端正,抿唇專注的看著臺上老師,絕對是孩子群里最扎眼的存在。
可那冷冰冰的眼神,倒不像是小孩該有的表情,那個樣子,倒把他爸爸的冷漠、不近人情,給學去了大半。
阮白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大抵就是所謂的,有其父必有其子
而軟軟長相甜美可愛,性格偏活潑開朗一些,儼然是班級里的快樂小明星。
不僅功課棒,軟軟還會唱歌和跳舞,全班的孩子幾乎都在圍著她轉。
她就像熱烈的小太陽一樣,散發著溫暖的光,讓旁人和阮白,都看得心里暖暖的
幽暗迷離的燈光,搖曳的猩紅酒液,張行安坐在吧臺,受傷的手臂上纏著白色繃帶。
濃黑的睫毛,擋住了男人陰沉的眸,斂去了過分暴戾的氣息。
“多謝張先生出手相助,以后有什么需要的,隨時聯系。”坐在他對面的女人,面容白皙,把一張名片,遞到了張行安手里。
張行安抬手接過。
京豪律師事務所高級律師,蘇璇。
陳年舊事,被一一挖起。
曾經的張行安,跟他們就讀同一所大學。
當時的蘇璇和李文啟是政法系一對很出名的學霸情侶。
大學四年,他們對周圍單身的同學撒了一地狗糧。
只是不知為何,畢業后他們突然分手,向來高調的蘇璇出國后便杳無音訊,而李文啟則借酒消愁了一陣子,后來才慢慢的平復傷痛,回歸正常的生活和工作。
“原來是蘇律師,很巧,我這邊正有一件棘手的案子。我對我妻子,向來是掏心掏肺,但我那不知好歹的妻子為了一個野男人,竟然跟我鬧離婚,但我不想離。我想請蘇律師做我的聘任律師,幫我打這個難搞的官司,薪酬,隨便你開。”張行安開口道。
“張先生應該知道,這世上最強求不來的,便是感情,你這樣的條件,多少女人趨之若鶩,何必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費心神”蘇璇淡淡說道。
張行安說“蘇小姐也是有過愛情的人,應該比我更清楚愛一個人的感覺。這就像你在櫥窗里看到一塊鮮美的蛋糕,你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想將它吞吃入腹。可是店員卻告訴你,這個蛋糕是獨一無二的并且已經被出售了,制作蛋糕的師傅也離世了,再也沒辦法制作出同樣美味的蛋糕。你很郁悶,無數次在腦海中想象它的味道。直到有一天,你看到別人在吃著那你渴求不得的蛋糕,如果是你,你甘心”
蘇璇笑了,她吸了一口女士香煙,吐出煙圈,動作是優雅的“張先生說笑了,鮮美可口的蛋糕,也并非只有一塊,只要你想,什么樣的蛋糕你吃不到”
張行安瞥了蘇璇一眼“蘇小姐可知,我妻子請的律師是誰他可是如今風頭獨一無二的大律師,李文啟”
如今的李文啟是律師界響當當的金牌。
他代理過多起社會影響較大的民事案件,某知名上市公司總裁夫妻股權糾紛,南城首例億萬富翁離婚訴訟、天價子女撫養費爭議、巨額房產繼承連環訴訟等經典案例。
在他的手中,從來沒有敗訴。
果然,聽到李文啟的名字,蘇璇的眼中劃過譏諷,但隨即便又恢復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