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情于理蕭御都不好拒絕,她回頭看了眼沈衣衣,塞拉在身邊,應該是沒事。
“你啊,心心念念的就是你家的小雌性,塞拉看著她沒事的,來跟我們說說話。”
蕭御應下,其實心里還是想沈衣衣。
而且說話也沒什么好說的,無非是家長里短,打獵又看見了什么,得了什么寶貝,左不過是皮毛。
這樣的話題雖然天天都在說,但沈衣衣在家的時候,蕭御也只是偶爾說起,更多還是聽沈衣衣說話。
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明顯比眼前的更有意思,梗悅耳動聽,所以蕭御的耐心很快就消失了,礙于大家還有族長仍然熱情高漲,在慶典的夜晚熱火朝天的聊著,他也不好太過冷淡。
沈衣衣和塞拉很快就分開了,但沈衣衣的醉態隨著時間推移慢慢的加深,并沒有醒酒的樣子。
她本人倒是很舒服,覺得暖融融的,就是看眼前不太清楚,耳邊還是聽得清楚,卻不是塞拉的聲音了。
“衣衣你還好嗎我來看看你,跟你說說話,我看塞拉就不像好心,你可得小心些。”
若是以前聽到有人說塞拉不好。沈衣衣肯定雙手贊成,但是現在么,就有些微妙。
尤其是她努力睜開眼看見說話的人是通嫂子,她馬上就醒了一半。
她對不起眼前這人,人家卻還好心好意的來提醒自己,陪伴自己。
這說不過去,沈衣衣心里頓時塞滿了愧疚,連酒意也下去幾分,果然喝酒是要在開心的時候喝,沈衣衣愧疚又失落。
通嫂子說的也沒什么,都是她家小崽子的事情,可聽在沈衣衣耳朵里都是自己的不是。
雖然人家沒明說,但沈衣衣知道她肯定介懷自己的冷漠,這時候也不適合解釋自己當時有事,誰沒有事情做可人家的事情比你的更嚴重更重要,沈衣衣就全然失語。
通嫂子的笑臉看起來還有幾分酒意,沈衣衣就知道她也喝酒了,不過不知道是跟自己一樣開開心心的還是借酒澆愁,按沈衣衣來猜,她應該是后者。
那就不好辦了,沈衣衣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盡可能耐心的聽她說,小心翼翼的接話,一時間就忘記了塞拉為什么走,蕭御現在怎么樣。
愧疚總是很能占據人心的,哪怕通嫂子現在什么都不說,只是在沈衣衣面前讓她看見了,沈衣衣也會痛苦后悔自責。
更何況她還在不休的說她的孩子,似乎安利,實則攻心。
沈衣衣很快就難受起來,面上的強顏歡笑也維持下不去了,搖搖頭對通嫂子攤牌,“我知道我對你不住,那段日子我是疏忽你了,要是我能去看看你,再問幾句小崽子,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還有之后小崽子消失的事情,沈衣衣想到自己也只是問了一句,給了句空頭支票,就再也沒過問。
也許是不敢也許是別的,但錯已鑄成,沈衣衣再難面對自己。
眼下苦主在面前,是不錯的坦白時候,為了解脫自己,沈衣衣干脆一股腦的說出來,“還有之后我也該去陪你的,但是”
但是什么,沈衣衣自己也說不出來,通嫂子也不說話了,靜靜地看著她,笑容慢慢的淡化,消失。
二人之間早就沒有了方才的熱絡和親密,彼此都知道,卻還是揣著明白當糊涂的繼續你來我往。
直至今日,現在,終于是沈衣衣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