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剖開這一切,悔過自己也表面歉意。
她想,不管對方原不原諒自己,這件事終究如蕭御所言不是自己的錯,只是她疏忽了,冷落了。
只要能說出來就多少能好過些,雖然還是為了自私的目的,但沈衣衣覺得她至少面對了,也不至于憋悶著難受。
通嫂子搖搖頭,“我沒怪你,真的,我就是想跟你說說這事兒,我沒人可說了,我家的現在怪我,不愿跟我講話。我只是想說說,好像他還在一樣。”
這話說的更可憐,沈衣衣更心軟愧疚,可與此同時她卻失語了,不知道如何安撫也不知道該不該安撫。
直到不遠處傳來驚叫聲,熟悉的聲音給沈衣衣帶來不好的預感,再看過去,頓時心涼。
“是塞拉吧,好像還有蕭御”通嫂子語氣突然輕松起來,帶著沈衣衣聽不懂的了然。
她顧不得問,直接起來,暈暈乎乎的往那邊走,一路上不少人看她。
說來奇怪,明明是醉態了,沈衣衣也看不清楚了,卻還是能感覺到對自己釋放的憐憫,那種情緒似乎實感,給她的臉不由分說來了個大嘴巴,辣辣的,上頭的紅暈使之欲蓋彌彰。
“怎么回事”有人問,也是欲蓋彌彰。
沈衣衣不管這些,自己過去看,在不遠處的大石后看見衣衫不整的二人,臉上焦灼之外還有跟自己差不多的紅暈。
但她覺得還是不一樣,自己是喝了酒不清醒,那他們呢就算會喝了酒也不至于沈衣衣覺得氣血沖頭有些站不穩,可蕭御不會對不起自己的,她相信。
晃悠著過去,沈衣衣看著族長和塞拉,現在可算是明白他臉上的愧疚是怎么回事了,這樣的事情虧他做得出來。
“怎么了這是”
沈衣衣若無其事的看著他們,尤其是塞拉,她得意的神色在沈衣衣看來不值一提,蕭御的態度才值得她在意。
周圍已經圍滿了人,沈衣衣笑了聲,“大家都看著呢,不準備給我給大家個解釋大家一起慶祝呢,怎么就有人不喜歡跟大家一起,非要偷偷摸摸的。”
她從容穩重的樣子就足夠攻破所有不懷好意的窺視,而蕭御和塞拉則成了受眾人目光灼烤的。
但這還不夠,沈衣衣想知道事情原委,必要時把蕭御撈出來。
“你都看見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塞拉囂張的樣子太熟悉了,沈衣衣恍然,這些時候因為生意做出的友善都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蕭御看著沈衣衣,說不出什么,只是放在暗處的手已經握成拳頭,整個人也在不易察覺的發顫。
“不是,是她自己把衣裳脫了,我被灌了酒沒力氣。”
他似乎前言不搭后語的一句,沈衣衣卻馬上明白了,還忍不住笑出來,敢情蕭御是個一杯倒。
“那就穿好衣裳起來,大庭廣眾的這像什么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