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激靈一下子徹底沒了困意,“我不去”
安國公老夫人一拍桌子,中氣十足,“你敢”
秦桓梗著脖子,“祖母,我不要娶她。”
“再說這種話,我抽爛你的嘴”
秦桓不甘心,“二哥和四弟都沒議親呢,您換個人娶凌畫就不行嗎”
“不行。”安國公老夫人道,“她娘當初與你娘指腹為婚,沒定下別人,豈能更換你說換就換,凌畫樂意嗎你以為如今我們安國公府還有資格跟凌家討價還價”
秦桓快哭了,“我怎么這么倒霉。”
“你閉嘴”安國公老夫人恨鐵不成鋼,“你倒霉你問問滿京城的所有人家加起來,有哪一家不想和凌家結親就你這副樣子,若不是陛下看在咱們安國公府以前的功勛上,給面子的沒提讓凌畫悔婚,凌畫沒準就成了皇子妃了,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秦桓頹喪,“她養狗,好多狗,好兇好兇的。”
“你一個大活人,怕什么狗”安國公老夫人腦瓜仁疼,“你多帶些人在身邊,再說了她今日約你在聚賢樓,怎么會帶著狗去”
“我不想見她。”
“由不得你。”安國公老夫人站起身,吩咐左右,“趕緊給你們家三少爺好好洗吧洗吧收拾收拾,伺候的干凈整潔點兒,別誤了時辰,早點兒出門,出了差錯,拿你們試問。”
伺候的人齊齊應是。
秦桓坐在椅子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下人們拖著拽著他忙活起來,比大姑娘上花轎,皇帝寵幸妃子還要隆重緊張。秦桓幾次都想暴走,可惜,他走不了,在這個家里,老夫人的話就是天,只要老夫人下了命令,就沒人聽他的。
秦桓覺得自己脫了一層皮,就在他琢磨著凌畫那么愛美,愛一切美好的事物,他是不是把自己這張臉刮花了,她就不會嫁給他了時,耳邊傳來一個聲音,“秦三公子,我家小姐說了,問您想不想悔婚若是想,就去聚賢樓找她。”
秦桓猛地轉身。
一個黑衣人立在他身后,木著一張分外俊秀的臉。
這人叫云落,也是秦桓的噩夢。自從凌畫十三歲那年敲登聞鼓告御狀后,聽說他家沒趁機悔婚,就派來了一個人,這人是經過了他祖母同意過了目的,作用是日常盯著他別鬼混,比如,沾染丫鬟,流連青樓紅粉之地等。
天知道他那時也才十三,還什么都不懂呢,就被未婚妻看管起來了,而且,他祖母還沒意見。
這一年,不知道凌畫是對他放心了還是怎地,將人調走了,他才能喘口氣,今日又出來了。
不過
他盯著云落,后知后覺的一臉歡喜,“你是說,她找我商議悔婚的事兒”
“嗯。”
秦桓激動了,“走,現在就走,我提前去等著她。”
他從來沒有這一刻這么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凌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