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抹抹眼睛,“我把買的詩集都送人了,忘記給自己留一本了,今日本來想去買一本,發現已售空,我自己沒有了。”
宴輕看著他,有點兒猜出他的來意,“所以”
程初期待地看著他,試探地問,“宴兄,我給別人都是一本,給了你十本,你能不能給回我五本”
宴輕斜著眼睛看他,“送人的東西,還能往回要”
程初臉頓時一紅,“四海書局的掌柜說物以稀為貴,以后都不再印刷了,我沒有了,這也是沒法子。別人一本,你有十本”
宴輕恍然,“所以因為我多,你就來宰我這頭肥羊”
程初咳嗽,“宴兄,說宰太難聽了。”
宴輕哼了一聲,“事實就是如此。”
程初沒話反駁。
宴輕看著他,認真地說,“我覺得你這樣不太好,送人的東西,沒有往回要的道理,我不太同意你這樣做,不覺得出爾反爾嗎”
程初快哭了,“宴兄”
宴輕不看他,很違心地說,“我覺得你的詩集很好,很有收藏價值,更何況開賣就搶售一空,誠如四海書局的掌柜說,物以稀為貴,以后值錢的很吶。你這樣找我要回去,不說別的,就是價值上,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程初立即說,“我也沒想到,是我的錯,宴兄,念在兄弟一場的份上,你割愛一下吧兄弟求求你了。”
宴輕很頭疼,“上一回你說兄弟割愛,我把棲云山賞海棠的機會割愛給你了,這一回,你又說割愛,你這家伙怎么就可著我一個人割”
程初慚愧不已,也覺得自己做人不太厚道,臉更紅了。
宴輕又說,“這么珍貴的詩集,你還一要就是五本,也太貪心了吧”
程初較忙改口,“不要五本了,就就一本。”
宴輕揚眉,“十本是十個兄弟,來到我家時整整齊齊,往我書房一擺,好看的很,若是被你要回去一本,就少了一個兄弟。”
程初快抬不起頭了,一時訥訥,但即便如此,還是不想說出不要的話。
“罷了罷了,誰讓是兄弟呢。”宴輕認命地嘆氣,對身后吩咐,“端陽,去將那珍貴的海棠詩集拿一本給程兄。”
端陽抽著嘴角應是,轉身去了。
程初感動壞了,喜極而泣,“宴兄,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別,做你兄弟夠倒霉的了,還父母,你別折我壽。”宴輕擺手。
程初感動的不行,當即表態,“宴兄你太好了,我愿意把我出版詩集得的五萬兩銀子都給你。”
宴輕“”
呵,這才是一只小白羊
他白了程初一眼,怒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少侮辱爺,你的一本詩集就值五萬兩在我看來,那可是無價”
程初被捧的更是心花怒放,“那我手里也沒有無價之寶跟宴兄換啊。”
宴輕哼了一聲,十分大度地說,“總之我懶得再要你的金銀俗物,你若是有良心,就記著兄弟今日不跟你計較這個了,以后用得著你時,往前站站,別當縮頭烏龜就行。”
程初感動極了,“宴兄大恩,兄弟我一定不忘,多謝宴兄仁義,不與兄弟計較。以后宴兄但有需要兄弟之處,兄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指天指地,就差發誓了。
宴輕很滿意,懶洋洋地點頭,“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