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好,月色正好,一前一后的兩個人拉出長長的影子。
宴輕走了一段路后察覺不對,猛地轉身,對上凌畫的臉,震驚,“你干嘛跟著我”
“這條馬路是你家的”凌畫問。
宴輕“”
自然不是
凌畫揚眉,“既然不是,你能走我不能走”
宴輕憋了一會兒,沒說出什么反駁之詞來,想起上次她跟他搶馬路邊,臉差點兒憋青了。
凌家小姐,什么毛病
不會如程初說的,凌家人都有怪癖吧而凌畫的怪癖,就是大晚上的在街上晃悠,愛與人搶馬路
他后退了一步,“你去那邊走”
凌畫拒絕,“不要”
宴輕轉身自己走了過去。
凌畫默默地跟了過去。
宴輕“”
他不能忍,質問,“你不是不過來嗎”
凌畫無辜,“我說不過來,但我的腳不聽使喚。”
宴輕“”
他氣的不行,惱怒,“我招你惹你了你故意與我作對是不是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凌畫認真地看著他,“那你打啊你打個我看看。我還沒見過打女人的男人。”
太子有幾次差點兒對她拔劍,倒也沒揮巴掌。宴輕若是給她一巴掌,她也就死心了。畢竟,自從見了他,她就鬼迷心竅,這么纏著人家,她也有點兒不好意思。
宴輕怒,他真不打女人,也就說說而已,他氣道,“你這個女人怎么回事兒大晚上的在街上晃悠,你還有理了”
凌畫心里樂的不行,面上卻一本正經,“大晚上在街上晃悠的又不止我一個宴小侯爺不也是大晚上在街上晃悠犯法嗎”
宴輕“”
自然不犯
但這不是犯法不犯法的事兒,是他怎么總是遇到她
他忍無可忍,喝醉酒的腦子都氣醒酒了,“你凌家的路是在那邊,不應該走這邊。你腦子沒有毛病吧一到了晚上,有夜游癥不記得回家的路”
“記得,沒有夜游癥。”凌畫也不說自己腦子有沒有毛病,畢竟在琉璃看來,她瞧上了宴輕,就是腦子有毛病。
她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我吃多了需要消食,走多遠也沒關系,這京城的馬路,人人可走,我只不過是走了跟你一樣的路,宴小侯爺你生什么氣”
宴輕咬牙,“我不樂意跟女人一塊走。”
凌畫無辜,“你不樂意,跟我有什么關系”
宴輕“”
對,跟她沒關系
他轉身就走,腳步飛快。
凌畫跟在后面,宴輕走快,她也走快,宴輕走慢,她也走慢,始終與宴輕不遠不近一人之隔。
宴輕忍著不回頭再跟她理論,直走了兩條街,忍到了端敬候府門前,用力地拍門,將大門拍的砰砰響。
守門人打開門,一見是自家小侯爺,震驚,“小侯爺,您今兒怎么這么大力氣門被您快拍散架了”
宴輕臉色難看,“關門,用力點兒”
守門人“”
宴輕一雙眼珠子瞪著著他,“讓你用力點兒關門,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