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凌小姐手里真有殿下的冊子,那么,比安國公府豈不是要多十倍百倍不止一旦拿出來,怕是天翻地覆。
這可是了不得的事兒
蕭枕莞爾一笑,“緊張什么我這一輩子都與她算不清的,哪里是區區冊子這么簡單”
若是真簡單就好了
他是把心都給了她了,不比她的冊子值錢
幕僚想想也是,不緊張了。
蕭枕瞇起眼睛,“你說,若是她手里的關于我的冊子,給我一本的話,我拿給宴輕,宴輕看到她這十年了為我如此付出,會作何表情”
幕僚不知道宴小侯爺會是什么表情,他猜測了一下,“大約會高興”
蕭枕抬眼問,“他為何會高興”
幕僚給出理由,“宴小侯爺不想娶妻,正好有理由不娶了”
蕭枕“”
那這件事兒,是不是還得非做不可了他要的就是宴輕不想娶
他心動地琢磨著,心里熱血沸騰,“你說,若是凌畫知道我算計她婚事兒,算計宴輕,會如何”
幕僚又想了想,認真地說,“大約會與殿下您翻臉,從今以后,與您形同陌路。”
蕭枕熱血一下子冷卻,想抬腳踹幕僚,怒道,“不會說人話嗎”
幕僚閉了嘴。
蕭枕全然沒了好心情,“聽說明兒她給宴輕在桂霞樓包場看雜耍”
幕僚點頭,小聲勸說,“二殿下,您不能去,明兒陛下也一定很關注桂霞樓,您與宴小侯爺沒交情,與凌小姐的關系更不能被人所知。”
蕭枕咬牙切齒,“知道了,我忍著。”
他想要那個位置,就要忍,且還要忍得起。他不是蕭澤,不敢輕舉妄動,行差就錯就會前功盡棄滿盤皆輸尸骨無存。
第二日清早,紈绔們都不好意思再去端敬候府蹭飯,不約而同地在家里或者早點鋪子吃了早飯,然后興奮地到端敬候府找宴輕匯合。
宴輕也早早起了床,用了早飯,等眾人都來了,他與大家一起出了端敬候府。
紈绔們一路上很興奮,對宴輕問不出什么來,纏著云落問東問西。問的都是今天包場之事兒。
比如,“嫂子多攔了郭家班子一日,會不會誤了江北郡王府老郡王妃的壽誕惹江北郡王記恨上折子找陛下告狀”
再比如,“嫂子在桂霞樓包場,一天得扔給桂霞樓多少銀子是不是得幾十萬兩”
又比如,“嫂子今天也去桂霞樓看郭家班子的雜耍嗎”
云落閉緊嘴巴,問什么也不說,被紈绔們纏得緊了,就冷冷盯著人看,最后紈绔們都沒人敢問他了。
都想著這個昔日被嫂子派到了秦桓身邊的人,果然名不虛傳。
他們惹不起還是乖一點兒吧
一眾紈绔們跟著宴輕來到了桂霞樓,掌柜的笑瞇了眼睛在門口等著貴客登門。
對比昨天,今兒態度真是大轉彎。雖然昨天的態度也還好,但就是不如今日更熱情。
程初的感受最深,對宴輕感慨,“宴兄,嫂子真是我親嫂子啊”
宴輕聽這句話已經聽的耳朵生瘡,當沒聽見,轉過頭,問云落,“她來嗎”
云落搖頭,“不知主子來不來。”
宴輕琢磨了一下,覺得凌畫對他這么好,他似乎也應該關心關心她,否則豈不是跟秦桓一樣成了忘恩負義的王八蛋了秦桓可以不會做人,但他不行,他得好好做人。
于是,他坦然地吩咐云落,“你問問她”
云落點頭,又放出信鴿,送去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