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可不就是讓人哄著嗎哄開心了,他開心,別人也開心,哄不開心,他不開心,也不讓別人開心。
“就為這張臉找個小祖宗做夫君,累死個人。”琉璃吐槽,“這世上又不只有宴小侯爺長的好,還有不差于宴小侯爺的,比如江湖上的”
“你又說寧家的寧葉”凌畫看著她,“你可打住吧,別讓宴輕聽到這話,否則我不救你。”
這話以前可以說說,但如今與宴輕有了圣旨賜婚,大婚在即,可不能胡說。
琉璃吐舌,“這不是小侯爺不在嗎”
她也知道自己錯了,嘆氣地改口,“這世上宴小侯爺長的最好看,再沒有比他更好看的了。什么寧葉啊,沒有小侯爺好看。”
凌畫笑,“就是。”
世上有宴輕,天下無絕色。
她心情好極了,“宴輕多可愛啊。”
琉璃想上前搖醒她。
凌畫逐一指出,“他懶散時,像我娘養的那只大白貓,他對我笑時,像這漫山遍野的海棠花忽然下了海棠花雨,他發脾氣,也適可而止,不疾言厲色,他欺負我時,我也沒那么太生氣,覺得能被他欺負,也是一種榮幸,別的女人想被他欺負呢,都做不了這個夢”
琉璃快給她跪了,“小姐,您醒醒吧”
再說下去,宴小侯爺天下獨一無二好了,沒缺點了,做什么都好,這該是多大的一塊香餑餑啊,她怕把棲云山的狼都招來。
凌畫笑出聲,雙手托著下巴,“哎,他怎么就這么招人喜歡呢。”
琉璃聽不下去了,既然喊不醒人,她轉身走了。
凌畫自己坐了一會兒,伸了個懶腰,也站起身,去繼續盯著蒸爐了。
她與宴輕的和美之路,還遠著呢。
宴輕對棲云山最有興趣的,除了想喝凌畫釀的比海棠醉還復雜的酒,就是對棲云山的梅花鹿群和凌畫養的那些老虎獅子動物們。
云落帶著宴輕來到一面山,在鐵柵欄外駐足。
宴輕放眼去看,“呵”地一聲笑了,“這些家伙相處挺和諧嘛。”
大片的梅花鹿群趴臥在草地上,老虎獅子等竟然也不亂吃亂啃,也在一起趴臥著午休,有一只老虎甚至在玩一頭梅花鹿的鹿角,用它的尾巴纏來繞去,玩的看起來還挺開心。
云落給他解釋,“棲云山養著馴獸師。”
“怪不得。”宴輕看的好玩,“它們不吃梅花鹿,吃什么”
云落偏頭瞅了宴輕一眼,誠實地回話,“本來馴獸師不干預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大自然生物鏈規律的,開始這些梅花鹿被養進棲云山時,好生被老虎獅子們追了多日,后來主子給棲云山傳信,說小侯爺愛吃梅花鹿,她真怕這樣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下去,梅花鹿都被老虎獅子們給天擇沒了,因為鹿群的繁衍沒有老虎獅子這些家伙們吃的快,所以,主子就讓馴獸師介入,就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如今它們也吃肉,但是特意喂養的豬肉。”
宴輕揚了一下眉梢,“她對我可真好。”
云落肯定,“是的,主子從來沒對誰比對您好。”
“是嗎”宴輕語氣輕飄飄的。
云落點頭,“是的。”
哪怕是二殿下,幫他奪皇位,雖然為她做了許多事兒,哪怕把小命差點兒丟了無數回,但要說對他多好,也沒有,與對小侯爺不同,這是不能比的。
宴輕笑了一下,“我能進去跟它們一起玩吧”
云落看著那些趴臥的動物們,想象著宴輕跟它們一起玩的樣子,“自然能。”
宴輕縱身跳過了鐵柵欄,進了這片山。
云落隨后跟著跳了進去。
馴獸師怕出事兒,從犄角格拉出來,安靜地站在一旁,若是一旦出事兒,他立馬就沖過去。
梅花鹿們聽到動靜,紛紛扭過頭,當看見了向它們走來的宴輕,忽然嘩啦一下子都站起身,拔開四蹄就跑,一個兩個帶動一群,轉眼就翻過了這座山頭,沒了影。
宴輕“”
云落“”
看來這些鹿群對宴輕都認識,宴小侯爺到底追著它們打獵了多久讓這些東西對他這么害怕比對老虎獅子還害怕。
馴獸師也震驚了,看宴輕像看什么危險人物,默默退回了犄角旮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