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閉了嘴,他就是好奇嘛。
也有紈绔好奇地問,“宴兄,你和嫂子喝合巹酒了嗎是不是得等你和我們喝完了合巹酒,兄弟們去鬧洞房的時候你們再喝啊”
宴輕端起酒杯,“打消你們鬧洞房的主意,沒有。”
“啊”紈绔們齊齊問,“為什么啊”
有人問,“是因為嫂子太厲害了嗎不喜歡兄弟們鬧還是因為嫂子喜靜不想被打擾”
“她累了,睡了。”宴輕一點兒也不想被人抓著問東問西,但這幫兄弟今兒是幫他出了力的,辛苦一場,總不能不給面子回答一二。
紈绔們恍然想起,凌畫昨兒才從京外趕回來,今兒拜堂的時候,跪在地上起不來,還是宴兄拽了她一把,拉了她站了起來。
紈绔們有些遺憾,“不能鬧宴兄的洞房,真是可惜了。”
但也表示理解,“嫂子的確是該休息,她一個女孩子,處理江南漕運的事兒不知勞累成什么樣兒,如今能趕回來如期成婚,已經十分不易了。”
宴輕心想,她是因為江南漕運出了亂子才累的嗎她是因為蕭枕。
蒙蔽世人的大騙子
“你們怎么這么多話還喝不喝酒了”宴輕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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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喝,今兒不醉不歸。”紈绔們紛紛端起酒杯。
程初又沒忍住嘴欠了,“宴兄,照你這么說,嫂子先撇下你睡了,是不是你今兒沒法洞房了”
“洞房你個鬼”宴輕將喝光了的空碗扣到了程初的頭上,“酒都堵不住你的嘴,我干脆將你的腦袋擰下來得了。”
“別別別,兄弟錯了。”程初再也不敢嘴欠了。
宴輕不比別的新郎官,招呼所有來客,他只與紈绔們坐在一起,至于別人,愛咋吃咋吃,愛咋喝咋喝,不是他請來的,他一概不管,比如皇帝,比如許多朝臣。
太后坐不住了,對皇帝說,“哀家得去后面看看凌畫。”
皇帝點頭,“天黑了,母后走路小心些,別太快了,朕等著你一起回宮。”
太后點頭,腳步匆匆去找凌畫了。
太后離開后,皇帝掃了一眼紈绔那群人,黑壓壓的,有幾百號,京城做紈绔的子弟,怕是今兒都來給宴輕賀喜了。
他對趙公公吩咐,“去把宴輕給朕叫來。”
那東西今兒仗著是新郎官,只有三拜天地的時候對他行了個禮,其余時候,連一句話都沒說,如今更是當他不存在,也不來敬一杯酒,像什么話。
趙公公來到宴輕桌前,對宴輕笑呵呵地拱手,“小侯爺,陛下請您過去。”
宴輕不想過去,轉頭瞅著趙公公,“陛下日理萬機,還是早些回宮去吧”
趙公公賠笑,“您過去與陛下說兩句話,敬一杯酒,陛下興許就早些回宮了。您知道的,陛下不輕易出宮,若不是今兒您大婚之喜,陛下也不會陪太后過來的。”
太后出自端敬候府,端敬候府是陛下的母族,陛下對宴輕,這些年多有縱容,哪怕他一年到頭不進宮,但每逢年節,有什么好東西,不止太后想著端敬候府,陛下也是想著小侯爺的,哪怕小侯爺不耐煩嫌棄麻煩懶得瞧見應付宮里人。
宴輕只能站起身,“行吧,我這就過去。”
趙公公歡喜,想著請這尊佛挪一下身子,可真是不容易。
宴輕來到皇帝面前,對皇帝見禮,開口的話就把皇帝給氣笑了,“陛下,您觀了禮,酒也喝了,早些回宮去吧否則宮里的人該多想您”
皇帝伸手指著他,“你這是有多不待見朕一年沒見了,你就不想朕”
宴輕坐下身,“陛下是后梁之主,需要我一個紈绔每日想著,那我得多有出息”
皇帝噎住,“朕想與你說兩句話,不是喊你過來專門氣朕的。好好說話。”
宴輕坐正身子,“那您說。”
最好少說兩句,說完趕緊走,沒看到您這一尊大佛坐在這里,他的兄弟們都不敢高聲吵嚷了嗎
皇帝見宴輕乖乖坐正,臉色好了些,對他說,“既然娶了凌畫,就好好待她,你要知道,她這樣的女子,天下少有,能嫁給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宴輕心里嘖嘖。
他是幾輩子倒霉被她看上吧
皇帝見宴輕神色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又氣笑地搖頭,“你這小子,從來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朕也懶得說你,只一句話,你與凌畫,以后夫妻一體,既有緣分締結連理,便好好過日子,別讓太后天天為你操心,太后一把年紀了,操心不起。”
宴輕想說是那老太太成天的瞎操心,不過為了皇帝盡快結束話題,他乖覺地點頭,“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