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公“”
哎呦,您怎么能這樣
他無話可說了,“這不太好吧”
宴輕轉頭看他,“公公這些年,也日漸蒼蒼了。”
趙公公“”
這是告訴他別叨叨的操心了呢
他無奈地笑,“小侯爺說的是,老奴也老了。”
“那就少操點兒心。”宴輕直接地說,“多少人眼巴巴的等著接替公公你的班,公公可千萬要保養好身體,頭上的白發長慢些,寧愿你自己不老,也要讓等著接替你班的人急死,不是很開心的事兒嗎”
趙公公“”
他竟然覺得小侯爺說的沒錯
這可真有毒了。
他呵呵地笑,“小侯爺說的是,老奴是要老的慢點兒。”
得了,他不勸了。
凌畫在轎子里聽的清楚,心里直想笑,無論在誰面前,宴輕活的都隨意,她覺得沒有什么不好,反而很好,她沒有的隨意任性,他身上都有,是她向往又做不到的。
有了趙公公帶著轎子來接,接下來的路就快了,不多時,便到了正陽殿。
凌畫下了轎子,扶了扶頭上的發釵,對宴輕小聲詢問,“我還妥當吧”
發叉本沒歪,被她故意給弄歪了,這等小心思,他就算再聰明,應該猜不到吧
宴輕瞅了她一眼,發叉大概被轎子給晃歪了,她哪怕扶了一下,也沒扶正,他挑眉,“不妥當如何”
“陛下面前失儀啊。”凌畫小聲說。
宴輕伸手給她將發叉扶正,繃著臉說,“如今好了。”
凌畫對他笑,“謝謝哥哥。”
宴輕扭過臉。
趙公公笑著走進里面稟告,心里想著,這樣看小侯爺與少夫人相處的真是挺好,若是以前,小侯爺見了女子繞道走,哪里會任人拽著他的袖子,挽著他的胳膊,如今還給人扶正發釵
這樣的事兒,在以前,天下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做,哪怕是正陽殿里的九五至尊,但在宴小侯爺面前,那壓根就是不可能的,說出去人都不信。
如今可真是與以前大大的不同了。
皇帝吩咐,“讓他們進來。”
趙公公挑開簾子,請二人入內。
二人一起進了正陽殿,給皇帝見禮,宴輕哪怕平時懶懶散散的,但是在皇帝、太后面前,該見的禮數,從來也沒有絲毫敷衍,規規矩矩見禮,看起來乖乖的。
皇帝很滿意,對凌畫說,“朕等著喝你這一盞茶,等的可真是不容易。”
這話一語雙關,說凌畫外出去了江南漕運后好久都沒消息,他等的不容易,說凌畫本來說推遲了婚期臨時又快馬加鞭趕回來如期大婚不容易,本來他以為宴輕與她會明年春才能大婚了,太后這一陣子都萎靡了不少,這兩日才精神了。
凌畫給皇帝賠罪,“陛下恕罪,實在是臣無能,處理江南漕運的亂子,處理了這么久,才能趕回來。”
宴輕瞅了她一眼,心里罵小騙子,連在陛下面前都敢玩花花腸子撒彌天大謊用手段騙陛下,還有什么是她做不出來的怪不得十年來,無人發現她扶持蕭枕。
“你若是無能,這后梁便沒有能人了,朕沒怪你,何來恕罪”皇帝擺手,吩咐趙公公,“趕緊的,給她端一盞茶來,朕要先喝了喜茶,再說正事兒。”
趙公公點頭,連忙親自去倒了一盞茶,遞給凌畫。
凌畫跪地給皇帝敬了茶。
皇帝接過,喝的挺高興,連連說了好幾個好字,又讓凌畫起身,吩咐趙公公打賞凌畫。
太后有賞重,但凌畫沒想到,皇帝的賞更重,許多東西,都是趙公公從皇帝的私庫拿出來的,有幾樣外邦進貢的首飾,十分難得,宮里的妃子都快搶破頭了,皇帝索性誰都沒給,鎖私庫里了,如今都讓趙公公找了出來,一股腦地給了凌畫。
后宮的妃嬪們,誰也不用爭了。
這賞,是借由她大婚之喜,賞的是為江南漕運勞心勞力的辛苦。
凌畫面不改色地謝恩,收了這賞。
宴輕看著凌畫,心想著這賞她拿的倒也不虧心,畢竟若是沒有她,皇帝就沒了一個兒子,蕭枕雖然不得陛下喜歡,但總歸也是他的兒子,他兒子一條命,比任何稀世珍品珠寶都值錢吧
凌畫也是這樣想的,這些年,她為蕭枕勞心勞力,把蕭枕培養扶持的比蕭澤好一百倍,將來蕭枕登基,讓陛下江山后繼有人,百年無憂,她該得這個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