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深派人來喊,凌畫和凌云揚才驚覺不知不覺間已到了晌午,二人出了空蕩蕩的書房,往前廳走。
路上,凌云揚好奇地問凌畫,“七妹,你真沒受他欺負”
凌畫笑,“沒有。”
新婚之夜,說好了她睡地上,他睡床,但最后卻是他將床給了她,自己睡到了地上。有這樣欺負人的嗎他欺負的是他自己吧
冷眼幾回,說話沒好氣幾回,不待見她幾回,這都是小事兒,算不上欺負。
凌云揚放下了一顆老母親心,才趁機問正事兒,“二殿下如何了可好”
從她回來后,都沒空問她,就匆匆忙忙嫁出去了。
她這個大婚,真是史無前例的急促,都沒能安心在家待嫁,大婚前一日才從京外快馬趕回來,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好,毫發無傷。”就是受了點兒心里創傷,不過也被她給寬慰撫平了。
凌云揚壓低聲音,“太子已被關了太久,陛下一直沒放他出來,若是再關些日子,怕是狗急了跳墻。”
凌畫點頭,“再過兩日,我會上折子,請陛下放他出來。”
凌云揚一愣,“你上折子”
凌畫點頭,“他是因我被關的,如今我給個臺階,將他放出來,他也就不必狗急了跳墻了。”
畢竟,他扶持蕭枕的事兒,蕭澤雖然沒拿到證據,但已經知道了。她與嶺山的關系,在衡川郡動用嶺山蒼云衛的事兒,東宮的暗衛也會報給他知道,哪怕溫行之不說,蕭澤也會隱約猜到,陛下如今身子骨強壯,若是蕭澤狗急跳墻,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揭露自己也揭露她,給陛下上折子胡言亂語什么,陛下難保不會信,那么她的麻煩也就大了。
既然衡川郡堤壩的事兒被溫行之截了胡,沒拿捏住蕭澤的把柄,那么,不如就將他放出來,再慢慢斗吧
更何況,蕭枕失蹤被陛下的大內侍衛找到受傷回京,蕭澤不出來打壓蕭枕如眼中釘肉中刺一般想除掉他怎么行否則陛下也看不到。
她就是要讓陛下看到,太子有多失德,有多不容人,哪怕衡川郡堤壩沒有證據,陛下難道就不懷疑與蕭澤有關
千秋功業,重在社稷,陛下能允許一國儲君,動用修筑堤壩的銀子,為私利置百姓于不顧
凌云揚覺得有理,“等我科考后入朝,就能幫你了。”
他說完又補充,“還有秦桓。”
凌畫搖頭,“哥哥不必幫我,義兄也不必幫我,你們不必站隊,做陛下的純臣就行。”
凌云揚看向凌畫,“那是不可能的。”
一家子出來的人,怎么可能不幫著
凌畫道,“暗地里幫幫,明面上就做純臣,我這些年也沒拉著一大幫子朝臣對付東宮,否則陛下豈能容我我對上東宮,從來明面上都是自己。”
凌云揚想想也是,搓手,忽然有了幾分期待,“七妹,官場也很好玩吧”
凌畫笑,“好玩啊四哥秉持著當初做紈绔的心態,游走官場,你一樣能游刃有余。”
凌云揚大樂,“這個主意好。”
兄妹二人說說笑笑來到前廳,宴輕看到凌畫眉眼都是笑意,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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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凌家,就這么開心
凌云深笑問,“你們兩個在說什么,這般開心”
凌云揚樂著說,“七妹告訴我,將來科考后,以做紈绔的心態游走官場,我想想大約很有意思,一下子不覺得將來無聊了。”
凌云深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