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
得,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了。她關上房門,放心地回屋睡了。
凌畫一路摸黑來到了宴輕的院子,驚動了云落,云落驚異地看著凌畫抱著枕頭,“主子您這是”
“我睡不著,來找宴輕一起睡。”凌畫小聲說。
云落“”
他點點頭,走上前,給凌畫打開了房門。
凌畫抱著枕頭,進了宴輕的屋子,從外間畫堂穿過,直接進了內室。
宴輕也沒睡著,聽到動靜,忽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看著凌畫沖進屋,直奔他床前來,他也震驚了,“你站住。”
凌畫委屈地看著他,“哥哥,我難受,睡不著。”
宴輕“”
都深更半夜了,他以為自己今天忍住了,也能躲過了,她卻自己跑來了。真是一個小祖宗。
他下了床,掌了燈,回身看著凌畫抱著枕頭站在原地,臉色潮紅,渾身熱撲撲的,眼尾都泛著紅,顯然在發熱,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哥哥。”凌畫又喊了一聲,“你陪著我睡,我能睡得著。”
她今天真不是故意來找宴輕的,實在是,她以為忙了一天了,也累了一天了,就算發熱,也能睡著吧,誰知道就是不能,她只能頂著寒氣自己跑過來了。
宴輕深吸一口氣,“你以前都是怎么睡的”
“以前忍著,燒退了再睡。”哪怕四哥給她讀畫本子講故事,也是讀到她退了熱,才能入睡。她發燒的時候,就是睡不著。
宴輕憋著氣,“就幾天一晚。”
凌畫立即走到床邊,將自己的枕頭往里面一扔,解了披風,動作利落地爬上了床,鉆進了宴輕的被窩。
宴輕額頭的青筋跳了跳,有一種想要將她送回凌家的沖動,他在桌前站了片刻,揮手熄了燈,也上了床。
他剛躺下,凌畫自動地移過來,如一團火團,將他抱住,然后腦袋枕在他胳膊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轉眼便入睡了。
宴輕“”
看來她還真是沒了他睡不著覺。
他心情復雜了一會兒,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自己也有了困意,也不管熱不熱了,很快便睡著了。
第二日,凌畫一覺睡到太陽出來,才睜開眼睛。
宴輕半夜同樣被熱醒一次,但似乎已習慣了,轉眼又睡著了,早上醒來,睜開眼睛,見凌畫還在睡,依舊是昨日睡前的姿勢,乖乖巧巧,一夜沒亂動,除了身上跟火爐似的燒了兩三個時辰,出了一身汗沾了他一身,再沒別的,倒也讓他能忍受,便挨著等著她醒來。
見凌畫終于醒來后,他開始趕人,“醒了就趕緊起床。”
凌畫點點頭,抱著他脖子蹭了蹭,語調是才睡醒的慵懶和柔軟,“謝謝哥哥收留了我一夜。”
宴輕僵著身子撇開臉,把自己說的跟個孤魂野鬼似的可憐,天下誰能地方住,她都不會沒地方住,遍布后梁,三分之一,都是她的產業。
凌畫利落地爬下床,快速地穿上鞋,把昨兒自己傳來的披風系在身上,抬步就向外走。
她走到門口,宴輕忽然喊住她,“等等。”
凌畫回頭看著她。
宴輕沒好氣地從床上坐起來,對她訓斥,“出了一身的汗,往外跑什么去隔壁沐浴,換了衣裳再出去。”
凌畫眉眼彎彎,“好。”
她走出內室,對云落笑著吩咐,“聽到了沒快去給我弄水放去隔壁凈房。”
云落自然聽到了,點頭,立即去了。
于是,凌畫進了隔壁沐浴,半天后,才想起,自己好像在宴輕的院子里沒有衣裳穿,她對外喊,“哥哥。”
宴輕已沐浴完,在外間畫堂坐著喝茶,聽到她喊,對她問,“干什么”
凌畫說,“我沒有衣裳穿。”
宴輕“”
凌畫又說,“等著讓琉璃拿衣服來,水已經涼了,我先穿你的衣服行不行”
宴輕揉揉眉心,“穿吧”
凌畫擦凈水,找了一件宴輕的嶄新的衣袍穿在了身上,她身量纖細,在女子中算是個子高的,但穿了宴輕的衣裳后,又寬又大,腰帶繞腰系了兩圈還很長,明明宴輕很清瘦,可是衣裳明顯的大她兩圈。
凌畫穿著衣裳出來,宴輕看著她半天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