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喻清楚當年凌畫的辛苦,但如今聽琉璃提起,還是很感慨,溫聲問,“那掌舵使可摔到了”
琉璃搖頭,“小姐身邊有我們這些人呢,怎么能讓她摔倒云落眼疾手快動作快,一把就將小姐給拽住了,當時我們都嚇了個夠嗆,若是臉朝下栽倒,她這張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臉,可就毀了,當時我們冷汗都快被她嚇出來了,可是小姐倒好,自己不當回事兒,轉眼就睡著了,醒來完全不記得了。”
孫明喻笑,“還好走過來了。”
琉璃感慨,“可不是嗎如今再辛苦,也比當年要好。”
至少如今,漕運就算再出亂子,也不會亂成什么樣兒,與當年相比,不至于連覺都睡不上。就算綠林是個麻煩,但小姐手里有陛下給的兵符呢,能調動兵馬,她就不信,綠林能跟朝廷真的作對到動了兵馬自毀城墻的地步,除非綠林要反。
林飛遠納悶,“寧家的卷宗是江湖上隱世世家碧云山那個寧家嗎”
琉璃點頭,“就是那個寧家。”
林飛遠不解,“為什么要找碧云山寧家的卷宗寧家怎么了是因為綠林的小公主朱蘭傾慕寧家少主寧葉,給我們漕運惹出了麻煩”
“不單單如此。”凌畫翻開一本卷宗,正了正神色,“從西河碼頭到漕郡城門這一段路,宴輕遇到的大批殺手,我查到與寧家有些關系。”
林飛遠震驚了,“這是怎么回事兒寧家不是素來不參與江湖紛爭與俗世爭斗嗎難道卷進來了”
孫明喻也有些驚異,“也就是說腳底板刻著一枚竹葉的殺手,那一枚竹葉代表寧家少主寧葉是他派的殺手”
凌畫頓了一下,為孫明喻的這個想法,搖頭,“不是。”
她簡略地將從玉家和嶺山得到的關于寧家與當年的天絕門恩怨說了,也說了她對寧家下了帖子,請寧少主出碧云山來漕郡一趟,為了了解寧家,這才查寧家百年卷宗。
林飛遠聽完腦回路很清奇地說,“據說寧葉長的容色如玉,姿顏清絕,是個當世少有的美男子。”
他看著凌畫,“掌舵使邀請他來漕郡一見的話,若是他比宴小侯爺長的好看,你不會棄了宴小侯爺,瞧上他吧”
孫明喻猛地咳嗽起來,難得溫和的人有些凌厲地對林飛遠說,“胡說什么掌舵使怎么能是這樣的人”
林飛遠反駁說,“你難道不知道嗎掌舵使就是一個看臉的人,就問問咱們這些被她收用的成了她屬下的這些人里,有哪個奇丑無比都是俊俏的好不好”
這個女人對美色雖然不是一網打盡,不同于公主私下養面首,貴夫人暗中逛清倌樓,她不沾染這些,但她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與長的好看的人打交道,用她的話來說,長的好看的人,她樂意與之多說兩句話,看臉看到她這個份上,如此堂而皇之,也是沒誰了。
換句話說,長的好看又有能力的人,才配留在她身邊,被她所用。
孫明喻腳下不客氣地踹了林飛遠一腳,溫和的人第一次踹人,用的力度一點兒也不小,“你閉嘴吧”
林飛遠不干了,“你踢我做什么我哪里說的不對了你別覺得掌舵使好,就看不到她有這個看臉的毛病。”
孫明喻“”
他伸手扶額,狠狠地揉了兩下眉心,忍無可忍地站起身,對門口拱手,“宴小侯爺,你怎么來了”
林飛遠身子一僵,慢慢地轉過頭,果然見宴輕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站在門口,已聽了很久,且看起來嘴角含笑,聽的津津有味的樣子。
他“”
走路沒聲音,是鬼嗎嚇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