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畫嘆了口氣,她不是想搶他的床,她是想跟他一個床睡。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他們目前還沒有到能夠睡一張床上的關系。以后能不能到,她也不知道。雖然曾經趁著生病蹬鼻子上臉的睡過他的床,但惹得他轉眼就惱了差點兒關系崩掉,如今她雖然因為今日宴輕給她簪花對他蠢蠢欲動,但也不敢了。
她只能順著他奇葩的腦回路承認地點頭,“嗯,哥哥睡的房間的床比我那個房間的床睡的舒服。”
宴輕轉過臉,“既然那張床舒服,你怎么讓我住那個房間”
凌畫隨口說,“自然是要把好的都給哥哥。”
“那為什么又要趁我醉酒想跟我搶”
凌畫噎了噎,憋出一句話,“一時樂趣。”
宴輕似被她的操作給驚了,覺得她今天腦子好像不太好使,轉過頭,霸道地說,“不準跟我搶。”
他不想要這樣的樂趣。
凌畫點頭,從善如流,“好吧,不跟你搶。”
他又沒喝醉,這么去搶,她也搶不過啊。
凌畫有幾分壞心思地試探問,“哥哥一般喝多少酒才會醉”
她是不是得找個機會,灌醉他,等他酒醒了,她不認賬就是了。畢竟他清醒的時候,她是做不到的,打不過他是一方面,惹惱了他才是真的捅了馬蜂窩,她不敢。
“我千杯不醉。”
言外之意,根本就沒有醉的時候,你別想了。
凌畫閉了嘴。
她跟千杯不醉的人說什么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凌畫忽然想起來,“不對,那一日林飛遠找到西河碼頭,哥哥跟他喝酒,是喝醉了的,那一日你喝了多少”
據云落說,他趴在馬背上睡的人事不省,被送回來時,大夫給他診脈,也依舊睡的,什么也不知道。那一日不就是醉了嗎
宴輕腳步一頓,“與其說我喝醉了,不如說我睡死了更恰當些。”
凌畫“”
原來讓他睡死了比喝醉了要簡單嗎
她瞅了一眼宴輕,正對上他偏頭又掃過來一眼,輕飄飄的眼風,沒什么實質,但還是讓凌畫頃刻間打消了一切壞心思和念頭。
在懸崖上走,還是別作了吧如今這樣能與他好好說話,好好相處,她覺得自己應該知足,想什么壞心思去破壞好不容易和諧起來的好感度,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兒,她又不傻。
于是,凌畫全無心思了,與他說起正事兒,“十三娘的確是有些問題,我正讓細雨在查,哥哥雖然武功高,但再出府門去玩,還是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