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畫了悟,“怪不得這一年來不見你戴了,我還以為你戴夠了。想必當時你落在了玉家,只不過沒被人發現,所以,玉家一直暗中查找,沒想到,突然有一天發現了你落在書房里的耳環,然后便知道是你什么時候偷偷回過玉家。”
“嗯。”琉璃氣悶,“那對耳環太特別了,玉家的姐妹們瞧著好,圍著我問,我顯擺了一圈,大概就被人記住了。”
她嘟囔,“早知道的話,我就不戴著回去顯擺了。”
誰知道會好巧不巧丟在了叔祖父的書房
凌畫猜測,“他既然擺出讓你學玉雪劍法冠冕堂皇的理由,證明一時半會兒他不敢聲張,應該私下里在暗暗地想著法子怎么將那本山河圖弄回去,也存在僥幸心理覺得你應該還不知道山河圖的秘密。”
琉璃鼓了鼓腮幫子,“好好的江湖世家,做什么非要幫著人謀國太太平平傳承武學難道不好嗎真是想不通。”
凌畫心思一動,“也許是玉家的玉雪劍法,要絕傳了”
琉璃“啊”了一聲,“不會吧”
“也說不準。”凌畫道,“若非為了武學傳承,那么便是為了后世子孫高官厚祿。畢竟玉老爺子年歲大了,他還能活幾年總歸是有所打算。”
琉璃將信箋收起,“不知我爹娘知不知道。”
“應該知道一點兒,怕是不太多。”凌畫揣測,“畢竟,你們這一支,不是玉家嫡系。”
“我爹娘不知道才好。”琉璃嘟囔,“這等不要命的大事兒,若是被朝廷所知,不是要玉家完蛋嗎”
凌畫笑,“天高皇帝遠的,陛下的耳目照射不了整個天下。大內侍衛只需盯著江湖不動蕩,不影響朝綱社稷,至于江湖上小小紛爭,還不看在眼里。”
琉璃嘆氣,“這也就是讓別有野心者,有機可乘了。”
偏偏這個想要某亂的,是她出身的玉家,即便她對玉家沒什么感情,但到底是同根生,還是不想有朝一日完蛋的。
凌畫拍拍她的腦袋,“距離你擔心的那一天還遠的很,想多了也沒用。”
琉璃想想也是,索性不再想玉家了,而是問起十三娘,“小姐,咱們去涼州,十三娘的事兒怎么辦就先這么擱置著,讓人盯著嗎萬一她趁咱們離開期間作亂,總歸是一包炸藥。”
凌畫也正在想此事,“細雨留下來繼續盯著她吧所謂捉賊拿贓,她沒輕舉妄動,我便拿不住她,畢竟懷疑又不作數。”
琉璃皺眉,“這個十三娘,可真是不簡單,細雨心思雖細,耐心也足夠,但他智謀略欠缺啊,留下他盯著行嗎”
凌畫也考慮了這個問題,“我讓言書主管此事,胭脂樓但有動靜,細雨隨時向言書稟報。細雨的細心和耐心加上崔言書的心思謀算,這樣便妥當了。”
琉璃拍手,“這樣最好。”
她感慨,“小姐,崔公子可真是個寶藏啊。”
凌畫笑,“可不是嗎”
她當初廢了很大的勁兒將崔言書留在漕郡,說明是對的,有他在,林飛遠、孫明喻各安各事,漕運便出不了大亂子。
宴輕推開門,正巧聽到琉璃和凌畫的一個尾音,他問,“崔言書怎么就是一個寶藏了”
琉璃揉揉鼻子,連忙溜下去了。
凌畫笑著說,“有他在漕運,省了我許多后顧之憂。”
她問宴輕,“哥哥去了哪里怎么弄了一身土”
宴輕“唔”了一聲,“去了一趟胭脂樓,找到了一條密道,密道里不干凈,便弄了一身土。”
凌畫一愣,“哥哥怎么會去了胭脂樓還進去了胭脂樓里的密道”
那一日十三娘因為紫牡丹中毒,她讓望書、細雨借機查胭脂樓的時候,他們在胭脂樓里進進出出,仔細查過,并沒有發現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