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的郁悶和煩躁一下子煙消云散,短時間內,她還真不怕葉瑞敢答應寧葉。畢竟,她攥著嶺山的經脈,不是一日兩日了,從外祖父起,幾十年的經營,不是鬧著玩的。
宴輕身子一僵,想扯開她,但對上她揚起的笑臉,手又頓住。
“哥哥真厲害,真聰明,若是沒你點撥,我差點兒就鉆了牛角尖了。”凌畫趁機抱著宴輕不松手。
宴輕身子僵硬,不妨被她突然沖過來抱住,他手無意識地攥了攥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低聲訓斥,“毛毛躁躁,哪里像個掌舵使該有的樣子。”
凌畫“”
是,她沒有,她現在也不想有。
凌畫感覺宴輕身子僵硬,也不敢得寸進尺繼續抱下去,慢慢地放開了他,笑著說,“我餓了,哥哥餓了嗎”
宴輕點頭,“嗯”了一聲。
凌畫轉身腳步輕松向門外走去,“走吧,咱們先去吃飯。”
一時之間,無論是十三娘,還是寧葉,亦或者葉瑞,凌畫忽然覺得都沒什么大不了的。
宴輕真是一個會治愈人心靈的大可愛。
宴輕看著凌畫,若說她早先像陰沉的要下雨,如今便是陽光明媚,前一刻還抱著她撒嬌,下一刻便心大地甩開他要去吃飯了,他一時間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誠如凌畫所料,望書、細雨帶著人水路兩個方向追查,無論是急行船,還是快馬加鞭,一路追到鷹嘴崖,兩方人馬匯合,都沒有截住寧葉。
水路四通八達,陸路亦是通往各地。
望書和細雨對看一眼,正商量著是否分派人手繼續追下去,收到了凌畫的飛鷹傳書,吩咐二人,若是沒攔截住人,便帶著人都撤回來,不必追查了。
望書跺了一下腳,望著鷹嘴崖渡口的江水,對細雨說,“主子一定氣壞了。”
細雨點頭,沉著臉道,“此事是我失職。不止沒盯好十三娘,連胭脂樓掌事兒的和晚娘子也不知所蹤。”
望書拿著信箋指指上面的一行字,“你自責什么啊沒看到主子上面寫了什么嗎碧云山的寧少主親自下山,來了漕郡,十之八九就是他帶走了十三娘等人。這個人厲害,豈能是你盯著十三娘和胭脂樓就能盯住的據說胭脂樓掌事兒的住處,也有密道。”
細雨依舊眉頭緊皺,“即便如此,也是我失職,當日查死期之毒,我帶著人將胭脂樓上下都查了一遍,沒查出密道。若是當日便能查出密道的話,十三娘和掌事兒的以及胭脂樓一眾人等,當時就能抓起來了。”
望書拍拍細雨肩膀,“密道若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人查出來,那還是密道嗎行了,多說無益,主子都沒怪你,你怪自己做什么下次再仔細些就是了。”
細雨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就是因為主子不怪我,我才覺得自己無能。”
“我們跟了一個好主子,三生有幸嘛。”望書從袖中拿出碳筆,在信紙上刷刷寫了“收到”二字,動作利落地將信箋綁在飛鷹上,將飛鷹放飛了出去,對細雨說,“走吧,回去,主子必有打算。”
細雨點頭。
二人翻身上馬,帶著一眾人等,折道返回漕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