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不高興,“暈船的藥丸太難吃了。”
凌畫嘆氣,“你即便不想吃,也該告訴我你時而暈船,我們即便繞遠些,走陸路,也好過如今你這般難受。”
她無奈,“如今船已經走了半日了,這條水路,除非繞到鷹嘴崖,但也要走三日夜,否則只能一口氣走到頭才能靠岸,否則兩旁都是深山老林,更是無路可走。”
“不是說暈船暈幾日就不暈了嗎”宴輕問。
“是這樣說,可是你遭罪啊。”
“遭罪就遭罪。”宴輕擺手,又想吐了,強忍著趕人,“你出去,別管我了。”
凌畫見他難受,似乎不想讓她看見他吐,對他提醒,“我是你妻子,你趕我做什么”
宴輕依舊強硬,“那也不行,你出去。”
他見凌畫不動,對云落說,“將她拖出去。”
云落自然不敢拖,他也有幾分理解宴輕的想法,不樂意吐的樣子被凌畫看到,只能說,“主子,您先出去吧稍后再進來。”
凌畫無奈,只能走出去。
來到門口,凌畫對琉璃郁悶地小聲說,“他竟然趕我,可真是一點兒也沒將我當做妻子。”
琉璃將凌畫拽遠了些,小聲說,“小姐,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小侯爺也是個要面子的人。”
凌畫嘆氣,“所以我說他沒將我當做妻子,否則,都難受成那樣了,還要什么面子啊”
她生氣的不行,“你說說他,怎么就騙我說不暈船呢我還真以為他不暈船了。”
琉璃皺眉想了想,“在京城時,沒聽過小侯爺暈船,而且,初來漕郡時,小侯爺去西河碼頭畫舫喝酒聽曲子,玩到半夜,也沒暈船啊。她這時而暈船的毛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對啊。”凌畫也是因為這個,才沒想到宴輕竟然暈船。
她回頭瞅了一眼,船艙門緊閉,僅僅開了一個小窗戶,忽然了然,“大概是船艙內不通風,他悶久了,才暈船。畫舫窗子大多都寬敞。因為咱們坐的是貨船,船艙里面裝的是茶葉、綢緞等,怕受潮,所以,窗子開的小,很是發悶,才導致他暈船。”
“那怎么辦如今也沒法換船啊。”琉璃向后看了一眼,無論是前面開路的船,還是后面跟著保護的船,都是貨船。換哪個都一樣。“
凌畫自然也知道,“稍后他不吐了,讓他來甲板上吧甲板上透風,興許就好了。”
琉璃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這是真沒辦法的事兒。
兩盞茶后,云落走出船艙,對凌畫說,“主子,小侯爺現在不吐了,但是依舊難受的緊,您進去看看吧”
他說完,又補充,“實在是胃里的東西怕是都吐干凈了,沒東西可吐了。”
凌畫點頭,快步又回了船艙,進了宴輕的房間,見他有氣無力地坐在床沿,她走到床邊,伸手抱住他,“哥哥是不是很難受你早先吃的藥丸,大概都吐出去了吧要不再吃一顆”
“吃一顆吐一顆,已糟蹋兩顆了。”宴輕即便不想吃,也沒轍了,到底是吃了兩回,但是已經吃晚了,根本就不管用了,剛下肚,又吐了出來。
凌畫聞言也沒法強求他再吃了,試探地問,“興許是這貨船窗口太小,不透風,太悶的原因,你跟我去甲板吧”
“早先難受的想吐時,便去過了,待了半個時辰,依舊吐,才回來的。”宴輕有氣無力。
他若是不折騰的有些久,琉璃也不會跑去喊醒她。
凌畫聞言也沒轍了,“那怎么辦呢”
宴輕吸了吸鼻子,好聞的香味入鼻,讓他七竅都舒服了些,胃里難受的感覺都輕了,他疑惑地又聞了聞香味來源,發現是凌畫身上發出的,他開口問,“你熏的是什么香”
“我沒熏香啊。”
“那你身上有香味。”
凌畫“”
她撓撓頭,松開她,后退了一步,“是我身上的香味讓哥哥難受了嗎我沒擦脂粉,至于香味。”
她自己聞了聞,“我聞不到。”
宴輕伸手一把將她拽到懷里,換他抱住她,提出要求,“你跟我睡。”
凌畫猛地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