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臉和脖子都紅了,憋出兩個字,“腸衣。”
“那是個什么東西”
云落“”
他也不知道啊,他就是聽說。
宴輕伸手拍拍云落的腦袋,刮目相看的目光夸贊他,“你可真是你家好主子送給我的最好選擇。”
云落快哭了,這聽起來不太像是在夸他啊。
宴輕撤回手,不感興趣地說,“行了,不需要。”
云落徹底閉了嘴。
宴輕來到旁廳,凌畫已在等他了,不止她,琉璃望書端陽都在,宴輕面色如常地落座,云落隨后跟了過來,也默不吭聲地落座。
琉璃眼尖,稀奇地看著云落,“喂,云落,你怎么臉和脖子都是通紅通紅的”
云落臉和脖子更紅了,“熱的。”
琉璃疑惑,“這天很熱嗎”
云落咬牙說,“廚房燒的熱水太熱了,沐浴時沒兌多少冷水。”
琉璃單純地“哦”了一聲。
凌畫瞅了云落一眼,又看看宴輕,她可不好糊弄,覺得云落臉紅脖子紅,可不像是沐浴熱的。
但宴輕面色太過尋常,好像與他無關的樣子,凌畫從宴輕的面上還真看不出什么來,遂對云落問,“沒事兒吧”
云落后悔幫小侯爺想少兒不宜的東西了,羞愧地抬不起頭,“沒、沒事兒。”
他真是沒有小侯爺這份定力和本事,小侯爺是怎么能夠做到面不改色的呢他可真是自愧不如。
吃過飯后,名望樓的掌事兒的依舊沒來。
凌畫疑惑,吩咐望書,“去打探一下,看看名望樓出了什么事情”
望書點頭,立即去了。
望書離開后,凌畫對宴輕說,“哥哥,你這七日都沒睡好,先去歇著吧”
宴輕搖頭,“吃多了,不急,消消食再去。”
凌畫點頭。
于是,幾個人坐在桌前喝茶。
兩盞茶后,望書回來了,臉色很是奇異,對凌畫稟告,“主子,打聽清楚了。”
凌畫看著他。
望書道,“據說今日有位柳小姐,來名望樓吃飯,遇到了當地知府的公子,那知府公子見柳小姐年輕貌美,十分心動,上前搭訕,被柳小姐拒絕后,心生惱怒,要將人帶回府宅,柳小姐帶的護衛和知府公子帶的家丁打了起來,因事情發生在名望樓,所以,名望樓被牽扯了進去。”
“哪個柳小姐”凌畫想著她只認識一個柳小姐,不會就是那個吧
望書道,“就是京城太常寺卿府的柳小姐。”
凌畫訝異,“她不是在姑蘇城嗎”
望書搖頭,“不知怎么的,來了江陽。”
“這也真是奇了。”凌畫心想著天下之大,江南漕郡距離姑蘇城只兩百里,她帶著宴輕在漕郡待了一個多月,都沒見著柳小姐,沒想到走了七日夜的水路,來了七八百里地外,竟然碰到了柳蘭溪也在這江陽城,還惹了麻煩。
她問,“這件事情是不是很棘手”
她記得江陽的知府,是東宮的人,不太清廉。
望書點頭,“是很棘手。柳小姐帶的護衛雖然打敗了知府公子帶的家丁,但這里是江陽地盤,知府公子派人調了官兵來,柳小姐被強行扣留了,如今名望樓門前,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官兵,將前后門都給堵了。柳小姐走不了,名望樓沒法營生是小事兒,知府公子在前面叫著讓名望樓將人送出去呢,而柳小姐威脅名望樓,說名望樓若是將她送出去給知府公子,若是她出了事兒,她爹娘定然會上報天聽派人來查,名望樓到時候別想撇干凈。掌事兒的夾在中間,如今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咱們來時,怎么沒見著堵后門”凌畫問。
望書道,“咱們走的這道院門與前院的名望樓被隔開了,是單獨辟出來的院落,所以,咱們沒見著,也沒有官府的人來圍困。”
凌畫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