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吧”宴輕摸著下巴,“這天下間的武功輕功高手,又不止我一個。”
凌畫疑惑,“除了我,還有誰這么想要溫啟良死啊”
宴輕不接話,忽然伸手摸了摸身下的被褥說,“這炕怎么這么熱”
凌畫頓了一下,“你走后,我覺得炕涼,起來燒炕了。”
宴輕看著她,“那也不用燒的這么熱吧”
凌畫摸摸鼻子,小聲說,“我擔心你,燒火走神了,一不小心就燒多了。將大娘柴房里的干柴,燒了兩捆。”
宴輕“”
他無語,“你就沒想到大娘帶個小孫女,弄干柴很不容易”
“當時只顧著擔心你了,哪里想得到”凌畫嘆了口氣,“所以,哥哥,明兒若是進不了城,咱們倆去山里給大娘打干柴吧”
宴輕“”
他能說不行嗎
自己媳婦兒把人家干柴都燒了,他自然要補償人家的,銀子是銀子,干柴是干柴,照她這么燒火,走的時候,還要再多給些銀子。或許干脆再幫著多弄些干柴。
他伸手捏凌畫的臉,“這火炕燙身上,我若是這么睡一晚,明兒早上起來該燒成干了,你說怎么辦”
凌畫也覺得有點兒燙,但還是能忍受,但想著宴輕是男人,年輕火力壯,怕真把他給熱壞了,立即說,“我看柴房里有一塊閑著的床板子,要不搬來墊在身下吧”
宴輕點頭,果斷地坐起身,披上衣服出了房間,去搬床板子了。
凌畫有點兒愧疚。
不多時,宴輕搬來床板子,凌畫將所有被褥都抱起,站在炕邊,等著宴輕將床板子鋪上后,她立馬將被褥利落地鋪好。
二人重新躺下后,宴輕總算是不燙身上了,對凌畫說了句,“要你何用”
凌畫“”
她鉆進宴輕的懷里,小聲說,“我能治你的暈船。”
宴輕氣笑。
凌畫問宴輕,“哥哥,這天下間,除了你的武功,還有什么人,有這么厲害的武功能突破幽州溫家的護衛和暗衛,殺溫啟良一個措手不及”
宴輕道,“這天下間的武功高手,能與我不相上下的,唯有我師傅那一脈的師承了。”
“我一直在想,戰神大將軍張客,他的武功很高嗎”凌畫一直有這個疑惑。
宴輕笑,“他是運兵如神,兵法厲害,戰場上勇猛,在兵法上,天賦驚人,十戰九勝。武功倒也還好,但還不能教我絕頂內家功夫。他的輕功更是一般。”
宴輕第一次說教他內家功夫的師傅,“我內家功夫師承昆侖老人。”
凌畫“啊”了一聲,“據說被稱為萬祖之山的昆侖山玉雪峰,住著一位老神仙,因活的年歲太久,所以,自己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這是我從江湖百曉生的本子上看來的,難道是真的”
宴輕嗤笑,“哪里有什么神仙就是一個愛喝酒吃肉的老頭,他的確是忘了自己的名字,但他還記得,一生只收過兩個徒弟,一個人叫寧枕,一個叫葉慕。這兩個人你該知道。”
凌畫自然知道,碧云山少主寧葉的父親就叫這個名字,她那表哥葉瑞的父親,她的表叔,嶺山王的兒子,也叫這個名字。她震驚,“他們竟然是師兄弟”
怪不得葉瑞與寧葉交情匪淺。
她哀怨地看著宴輕,“哥哥,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現在告訴你晚嗎”
凌畫“”
倒也不太晚。
凌畫疑惑,“可是我去嶺山,見過表叔,當年他臥病在床,沒有絲毫武功”
“據老頭說,想要出師,就要過昆侖玉山之巔上設的鬼煞關,我也不懂是什么東西,從他的描述里,大概是他自己練功設置的關卡。很不幸,那二人都沒過。且都受了重傷,他教了多年,一個徒弟都沒教出師,大受打擊,也不在山上待著了,下了山四處游蕩,被我爺爺用一壺酒一袋牛肉干撿了回去,便輪到我倒霉了,跟著他練了多年功,不過在我學成之際,他沒來得及帶我去昆侖山過出師的鬼煞關,便身子骨熬不住,駕鶴西去了。”
凌畫“”
原來畫本子上都是騙人的,說神仙不死,也不對。
宴輕總結,“所以,若說天下還有誰跟我武功一般,那就是寧家人和葉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