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畫含笑看了宴輕一眼,“哥哥你要吃什么,我給你夾”
宴輕沒太睡飽,懶洋洋地坐在座位上,聞言瞥了她一眼,“管好你自己吧”
凌畫想說,若是我自己,這樣的宴席上,自然要用婢女伺候的。不過她自是不會說出來,笑著與隔座的周夫人說話。
宴輕坐了一會兒,見凌畫眉眼含笑,與周夫人隔著桌子說話,不見半絲疲憊,精神頭很好的樣子,他側過頭問,“你就這么精神”
凌畫轉頭對他笑,“我為正事兒而來,自然不累的,哥哥若是累,吃過飯,你早些回去休息。”
“又不急一時。”宴輕道,“涼州風光好,可以多住幾日,你別把自己弄病了,我可不伺候你。”
凌畫笑著點頭,“好,聽哥哥的。稍后用過晚飯,我就跟你早些回去歇著。”
宴輕點頭,勉強滿意的樣子。
兩個人低頭私語,凌畫面上一直含著笑,宴輕雖然面上沒見什么笑,但與凌畫說話那眉眼神色很是輕松隨意,神態溫和,旁人見了只覺得宴輕與凌畫看起來十分相配,這樣子的宴輕,絕對不是傳言中堅決不娶妻,見了女子退避三舍打死都不沾惹的樣子。
兩人容貌好,又是尊貴的身份,很是吸引人的視線。
周尋與周琛坐的近,對周琛小聲問,“四弟,宴小侯爺和凌掌舵使,不是因為醉酒后婚約轉讓書才嫁娶的嗎怎么看起來不太像從他們的相處看,好像夫妻感情很好”
周琛心想,肯定是感情很好了,否則怎么會一輛馬車,沒有護衛,只兩個人就一路冒著大雪來了涼州呢,是該說宴小侯爺和凌掌舵使不拿自己尊貴的身份當回事兒呢,還是說他們對大雪天走路很是膽子大,料到天寒地凍的連個山匪都不下山太放心了呢。
總之,這兩人真是讓人震驚極了。
“四弟,你怎么不說話”周尋見周琛臉上的表情很是一臉敬佩的樣子,又好奇地問了一句。
周琛這才壓低聲音說,“自然是好的,傳言不可信。”
凌掌舵使本人跟傳言一點兒也不一樣,一點兒也不盛氣凌人,又好看又溫婉,若她生活中也是這樣的話,這樣的女子,無論在外如何厲害,但在家中,就是畫本子上說的,能將百煉鋼化成繞指柔的人吧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興許宴小侯爺就是如此。
雖然他不是什么英雄,但是能把紈绔做的風生水起,讓京城所有的紈绔子弟都聽他的,可不是單單有太后的侄孫端敬候府小侯爺的身份能做到服眾的。
另一邊,周家三小姐也在與周瑩悄聲說話,她對周瑩小聲說,“宴小侯爺和凌掌舵使長的都好好看啊四妹,是不是他們的感情也很好”
周瑩點頭,“嗯。”
周三小姐羨慕地說,“他們兩個人看起來真相配。”
周瑩又點頭,的確是挺相配的。
若是從傳言來說,一個游手好閑喜歡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的端敬候府的紈绔小侯爺,一個受陛下器重執掌江南漕運跺跺腳威震江南兩岸三地的掌舵使,實在是相配不到哪里去,但親眼所見后,誰都不會再找他們哪里不相配,實在是兩個人看起來太相配了,尤其是相處的樣子,言談隨意,親近之感誰都能看得出來。是和美的夫妻該有的樣子,是裝不出來的。
周武也暗暗觀察宴輕與凌畫,心里想法很多,但面上自然不表現出來,自然也不會如他的子女一般,交首接耳。
宴席上,自然不談正事兒。
周家待客有道,凌畫和宴輕從善如流,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
飯后,周武試探地問,“掌舵使一路舟車勞頓,早些休息”
凌畫笑,“是要早些休息,這一路上,著實辛苦,沒怎么吃好,也沒怎么睡好,如今到了周總兵家里,總算是可以睡個好覺了。”
周武露出笑意,“掌舵使和小侯爺當在自己家里一般自在就是,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一聲。”
周夫人在一旁點頭,“就是,千萬別客套。”
凌畫笑著點頭,“自不會與周總兵和夫人客氣。”
周武爽朗地笑,然后喊來人,提著罩燈帶路,一路送凌畫和宴輕回住的院子。
送走二人后,周總兵看了周夫人和幾個子女一眼,向書房走去,周夫人和幾個子女意會,跟著他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