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見林葬天忽視自己,正準備說話辱罵,卻突然一驚,冷汗一身。林葬天在說完話的下一秒,就用步法瞬風動來到了刀疤臉身后,一劍揮出,劍氣無匹。刀疤臉也不愧是身經百戰,在震驚之余,手已經將黑刀抽出,手腕擰轉,抵住了林葬天的這一擊,以他們兩人為中心,地面寸寸龜裂,亂石揚起,余波將其他的黑衣人轟飛。刀疤臉看著林葬天,舔了舔嘴唇,終于有一個值得自己出手的人了。林葬天再次使出瞬風動,但是不是要攻擊刀疤臉,他們的境界相差太大,林葬天不過是元狩初級,而刀疤臉已經是跨過了元狩,成為了元帝,雖然可以看出他剛進入元帝不久,但是也不可小覷,畢竟有境界之差,那些個膾炙人口的跨境殺敵,都只不過是后人以訛傳訛,缺乏合理性。真正可以做到的,估計也只有這個今天突然換上黑衣的男人了吧。林葬天使用瞬風動越過刀疤臉,來到了洛梅身邊。看著她后背上因為魔釘的釘入而泛紫的皮膚,林葬天咬了咬嘴唇,因為她是因為自己而受傷的。林葬天用醫術撥針法撥去了洛梅身上的魔釘,又迅速地封住了傷口的流血態勢,林葬天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先前穿的白衣,披在了洛梅的身上,這件衣服有一定的防御作用,可以避免洛梅在林葬天和刀疤臉的戰斗余波中受傷。林葬天看了眼刀疤臉,扯了扯嘴角。刀疤臉感到自己被羞辱了,將黑刀插在地上,魔氣縈繞在黑刀上,刀疤臉的氣勢一變,成了人們口中的“魔頭”,刀疤臉的頭發無風自動,向上揚起,露出了他那張因為刀疤而面目全非的臉,可怖至極。刀疤臉將黑刀從地面抽出,一圈黑色的法陣浮現,將刀疤臉的氣勢又提高了一個層次。林葬天見此,面色有些凝重,跨境殺敵可沒那么容易啊。林葬天將劍橫在胸前,左手雙指并攏,在劍身上劃過,劍身瞬間浮現出一圈又一圈的法陣,密密麻麻的。林葬天于是開始向刀疤臉奔去,左手抵擋了幾個黑衣人的偷襲,但是絲毫沒有影響林葬天的速度,地面響起了“轟隆隆”的聲音,林葬天像是個在地面飛行的流星,向刀疤臉砸去。刀疤臉只是簡單的揮刀,就抵擋了林葬天的全力一擊,他們兩人所站立的地面下沉了數尺。“可以啊,小子,我好久沒有遇到能夠讓我興奮的對手了。”林葬天沒有回答刀疤臉的話,繼續在劍身上施力,可是收效甚微。刀疤臉笑了笑,將黑刀向上一劈,林葬天手中的月壺脫手離去,林葬天向后一翻,一腳踹在黑刀刀面上,刀疤臉向后退了一步。林葬天在月壺快落在地上的時候,御劍將其余幾個礙事的黑衣人斬去,月壺從幾人的胸口中穿過,黑衣人皆死亡,了無生機。刀疤臉看到這一幕,瞳孔一縮,喃喃自語“同境界無敵么”林葬天呼了口氣,剛才的御劍殺敵消耗的元氣太多,現在元氣補給的速度跟不上元氣輸出的速度,所以林葬天現在的狀況很不樂觀。林葬天將劍收了回來,換了個從來沒見過的持劍姿勢,瞳孔變成了全黑,冥訣運轉的速度逐漸加快,使林葬天的周身產生了一股黑色的氣流,林葬天的氣勢迅速攀升,隱隱蓋過了刀疤臉的氣勢。林葬天這副模樣以前讓不少人認為是邪魔外道,所以遭到了不少名門正派的追殺。多數正派人士只能接受和他們認知相符的修煉行為,但是卻不能接受林葬天這樣的“看似是邪魔外道,實際上卻是新穎的道”的修煉行為。這或許是那些名門正派難以走出老祖宗留下的“財富”的原因吧。他們在故步自封中,漸漸地被時代所拋棄,最終卻成全了魔教的繁榮。真是可悲啊。“喂,你覺得殺氣可以殺人嗎”林葬天看著刀疤臉,輕聲道。刀疤臉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這是他從業以來遇到的最強的元狩境界的人,而且他看起來似乎才剛進入元狩境界。“小子,你什么來頭”刀疤臉問道,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時的聲音有些顫抖。突然,刀疤臉的瞳孔一縮,一根粗大的“觸手”向他襲來,他瞬間做出了反應,在察覺到抵擋這個“觸手”只會讓他受傷時,他變換了姿勢,向上躍起。林葬天笑了笑,就是為了讓你躲開啊。那根粗壯的“觸手”實際上是殺氣的實質化產物,有點像是精靈一族的水晶宮,可以自由的伸縮變換。在刀疤臉躍起的時候,那根“觸手”上又分離出了幾根“觸手”,迅速地纏住了刀疤臉的腳腕,將刀疤臉砸到了地上,地上的石板被砸得呈現出一個大大的圓形坑洞。林葬天皺了皺眉,這個刀疤臉果然很難對付,看來只有用那一招了。刀疤臉艱難地從坑洞中爬出,這是他獲得“刀疤臉”的美譽后第一次如此狼狽,他滿臉是血,披頭散發,衣服也是破爛不堪,顯得有點猙獰。刀疤臉咳出了一口血,他用手緩緩地擦去,“哈哈哈”刀疤臉笑了笑,隨即張開嘴,將他那把黑刀咬碎,吃了下去。隨著黑刀被他吃完,他的眼睛變得通紅,牙齒和指甲都長了一節。“死吧”刀疤臉向林葬天俯沖過來,他的指甲將地上的巖石掀了起來,雙手往林葬天的方向狠狠揮去,那些被掀起來的巖石向林葬天砸去,力道不可小覷,空中響起了雷鳴般的響聲。林葬天右手的雙指并攏,指向天空,月壺劍懸在他的指尖上方,緩緩地旋轉著。“這是我現在可以使出的最強一劍,賞你了。”林葬天淡淡的說道。在這個魔教據點的上空,黑云密布,重重的云彩向上翻涌,像是江水久違的大潮。林葬天并攏的雙指指向了刀疤臉,刀疤臉也合上了雙手,向林葬天奔襲而來,兩股“勢”的沖擊下,這個魔教據點開始搖搖欲墜,房梁上也開始有土往下掉。月壺劍旋轉著向刀疤臉呼嘯而去,刀疤臉也是拼了命地使出了全部的“精氣神”。這一天,在魔教和殺手界聞名的刀疤臉身死道消,月壺穿過他的手心和手背,透過了他的心臟,劍氣將他的內部器官攪了個稀巴爛。最終,月壺插在了刀疤臉身后的地面上,劍身破損嚴重。林葬天的瞳孔恢復了正常,他咽了口血,皺了皺眉,看了眼刀疤臉,確認他死亡后,方才松了口氣。林葬天蹲在洛梅身邊,將戰斗中被他扔在洛梅身邊的劍鞘從地面下拔出,看到洛梅并未受到戰斗余波的影響,林葬天笑了笑。柔聲道“能站起來嗎”洛梅努力地想站起來,但是被魔釘釘得太久,幾個關節處已經壞死,實在是無法站起。洛梅看了看蹲在自己身邊的林葬天,搖了搖頭。林葬天幫她裹了裹披在她身上的白衣,看來洛梅的傷勢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多了。林葬天想了想,只好說道“多有得罪,對不住了。”林葬天沒敢看洛梅的眼神和她那張害羞的臉,將她抱了起來。淡淡的說道“走了。”太陽初升,這場戰斗耗盡心力,持續了整個晚上,其中艱險,只有林葬天這個當事人知曉了,跨境殺敵真的沒有那么容易的。走下亂石崗那條山路的時候,有幾只歸鳥經過,洛梅突然說道“停一下。”林葬天于是停步,也看到了那幾只歸鳥經過。洛梅視線有些模糊,喃喃道“想家了”林葬天沉默不語,看著它們越飛越遠,直到不見為止。林葬天看了眼已經睡著的洛梅,笑了笑,輕聲道“回家了。”在這太陽初升的日子里,一個許久不穿黑衣的男人抱著一個女子,緩緩下山,男子似乎是怕不小心弄醒了懷中熟睡的美麗女子,所以走得格外小心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釣完魚回到自己搭建的茅草屋里,獨自酌酒,似乎是眼神不好,所以點了三盞燈。他翻看著一部世人無從知曉的醫書,是他最近寫的,書名取得很大膽,叫做醫界寶錄。但是知曉他的人都不會覺得他狂妄自大,只會覺得只有他才能給醫書這樣命名。因為他曾經有個名號,叫做“醫圣”。遙遠的極地,一個前來試煉的女子被師父懲罰面壁三個月,她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玉鐲,緊緊地咬著牙,她的心中一直默念著“不能笑不能笑”有個被叫做“靈兒”的女子在聽了許多嚇人的故事后,覺得自己的膽子足夠大了,于是獨自跑到了約瑟湖邊,今天沒有見到那個奇怪的僧人,她小心翼翼地向湖里張望著,似乎是想努力看出些什么,但是還是什么都看不到。她哭喪著臉,邊跑邊哭,“什么呀,師父你個大騙子,嗚嗚嗚”這個每天都躲在師父懷里聽嚇人故事的人,此時的膽子似乎沒有她以為的那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