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靈山外的密林。
齊祥其看著面前不知何時出現的一群人,面露苦色。
我就是來一時心血來潮,前來湊個熱鬧,哪里會想到有這么多不要臉的高手躲在這里啊。
在他面前的這些人,都是一身黑衣,遮面,佩黑刀。齊祥其心道“這些高手都喜歡穿黑衣服的嗎瞧著可怪滲人的,看那衣服的制式,線條粗糙,一點美感都沒有,果然這些久居山上的人就是不懂得山下的人間,一點對于美的感覺都沒有,活該他們每天閉關修行都去不了神域”齊祥其越想越生氣,反而不是那么的害怕了。他看著面前的黑衣人們,雙手負后,腳步微微向后挪動。
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齊祥其額頭上冷汗直流。
好像是這群黑衣人的為首的一個人,他揉了揉手腕,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那個以為自己看不出來他想逃走的齊祥其。挺有意思的小孩,沒想到在見到了我們之后還能夠面不改色,鎮定自若,活了這么多年,習慣性地以另一種眼光來看待這些山下人,沒想到居然還是有不怕死的家伙啊。
齊祥其自然是害怕的,不過可能是以前過得比較辛苦,所以在明顯察覺到了這群人身上的血腥氣之后,他也是這般的神色,對于這樣的人,他見到過不下八百也有一千了,所以這些人實在是很難讓他產生過于恐懼,以至于腿腳顫抖的情緒。
他淡淡地看著面前的這些人,扯了扯嘴角。
這個世間,果然還是惡人最多。
那個黑衣人突然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因為他面前的那個本應該跪下求著讓自己放他一馬的年輕人,竟然轉身就走了,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周圍的黑衣人一時之間也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當他們回過神來,立馬感到了不可遏制的憤怒。
諸多手段齊出,雪白的光華在微微天明的時分摸不著蹤跡,只能看到空氣中微微的“波痕”,好似手指輕輕劃過河水面,然后收手,極有分寸,唯一的壞處就是在收手的時候,會有水滴滴在身上,弄濕衣裳。
齊祥其耳邊不斷有擦身而過的呼嘯風聲傳來,他不自覺地罵了句娘,“娘咧這些修道之人真是不要臉,那么多人打我一個我活了這么多年,真的是什么樣的人都見過了,什么修道之人什么山巔修士和那些市井無賴有什么差別都是些不要臉的家伙,我她娘的以后要是見到了那些修士大老爺,一定得在心里罵上兩句,修道修道,修的什么道我看都修到狗身上去了,不,不能侮辱狗,狗多可愛啊,哪像他們”
年輕人罵罵咧咧的話語自然傳到了那些黑衣人的耳中,那個為首的黑衣人更是怒不可遏,他眼睛旁青筋暴起,那雙在
黑暗處的瞳孔變得漆黑一片,詭異至極。
前方的那個年輕人,雖然跑得不快,但是都很巧妙地躲過了他們的攻擊,每次將要給他一個致命一擊的時候,都被那個躲躲藏藏的人所避開,這份敏銳的感覺,就好像是他的背后長了雙眼睛似的。
齊祥其輕輕掠過一根橫在地上的樹干,然后飄向另一棵大樹,躲在其后,“嘭”的一聲炸響在大樹后面,齊祥其彎了彎腰,縮著脖子,看向身后那個巨大的洞,咽了口口水。
這些修道之人果然不要臉,我招誰惹誰了我我不就是不小心看到你們在那里畫著什么東西嘛,又沒看清是什么,至于這么趕盡殺絕的嗎
齊祥其很快起身,向前奔去,突然,他嘆了口氣,然后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
周圍早已經站滿了一圈黑衣人。
齊祥其扯了扯嘴角,心道“合著你們玩我呢”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惡心,太惡心了。
“小子,既然來了,就別著急回去了,留下來陪我們聊聊天,解解悶兒”一個黑衣人笑道。
齊祥其沖著那個說話的黑衣人笑了笑,然后很快收斂笑意,“聊你妹啊”
黑衣人愕然,怎么也想不到會是這個回答。
齊祥其撇撇嘴,不以為然。反正現在看來自己也活不成了,在死之前不得豪情壯志一番嗎我齊祥其就是要讓你們記住我這個人,我是齊祥其,不像那些人,在見到你們之后,看到了你們身上的殺氣就腿軟的不行,就要給你們下跪,我齊祥其這輩子,不跪天地,只跪父母。話說回來,我來天地都尚且不屑于下跪,你們這些連天地都不配相提并論的東西,也配讓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