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客棧來的更方便些。
堂溪燿一路上都沒說話,似乎是有點不太情愿,畢竟在現代這不就是開房嘛,他有點小情緒,太正常。
但現實永遠都在和她開玩笑,整條街的客棧就剩一間房,猶豫之際,小二已麻溜地把這間房定給她,并且還是最貴的天字號房。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被坑了。
堂溪燿在外面站了會兒才進來,聽到她只定了一間房,眼神的轉換速度比她被騙的反應速度還快。
宴瑟趕忙岔開話題,“你剛才去做什么了”
“換上。”堂溪燿直接塞給她一套衣裙,徑直走出房門。
他讓崆九去買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適,畢竟衣裳這個東西,他從來沒在意過花樣布料。
崆九還是那副諂媚的笑,問了一堆堂溪燿答不上來的話,比如金絲軟煙羅、霞影紗這些料子要哪種。
還沒說完,崆九就知道自己多嘴,一切買最好的,大概率不會出差錯。
宴瑟摸著這衣裳,肯定價值不菲。仙府里,有衣裳自動清潔的特殊符咒,每月月初分到四宗,再由各宗派的掌門讓自己的弟子發下去。之所以有這個研發,完全是游戲bug,仙門每個人都在練功,誰去耕田織布,窮得叮當作響。
她一身衣裳能穿好幾年,破了爛了打打補丁還能穿。
想到這兒,她快要感動到落淚。
但
堂溪燿買衣裳的錢是哪兒來的
不會是偷來的吧,好像也不符合他的做事風格。
搶倒是更合理,但他那么愛裝逼的人,搶太掉價了。
完蛋該不會是出賣色相換來的吧誰摸了她的人
這家伙果然不是個好東西,這么快就跟別人跑了
她手忙腳亂地把衣裳穿好,里三層外三層,樣式繁瑣,一看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才會穿的衣裙。
剛推開門,她險些被這拖地的長裙絆倒。
堂溪燿站在門口,一把揪著她的頸后衣領,像提小雞仔似的提了起來。
“放開我她在哪里,我要去找她拼命”宴瑟站直后,抖掉他的手,氣勢洶洶道。
“你看到了”堂溪燿眸色一沉,他早讓那些人滾得遠遠的,就是為了不被察覺。
果然,仙門弟子視魔族人為仇敵,亙古不變。
但以她現在的身手,去找他們,只能說句不自量力。
“沒有”她四下張望著,半個人影都沒瞥見。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堂溪燿的音線越加地陰沉。
宴瑟一巴掌拍在墻上,“自然是猜的。”
哎果然還是應該聽桑桑的,游戲幣在游戲里也是個好東西。
是她沒用。
窮困潦倒,讓他跟著自己吃苦。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
狗系統跟著她嘆息,這位玩家的內心戲要不要這么多。
“猜”堂溪燿蹙起他好看的眉頭,話到嘴邊只剩下滿腹的疑惑。
“衣服哪來的是不是你的老相好送你的沒想到一千年了,你們還能死灰復燃你竟然拿外面女人買的裙子拿來送我”宴瑟說到一半詞窮。
她這時候該不該捂著自己的耳朵,大喊幾句我不聽我不聽。
堂溪燿直接邁腳跨進門檻,臉上只有大大的三個字“你有病”。
外面只有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