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哥,你可知道那人叫什么”宴瑟的心一揪,她萬萬不希望是那個人來了。
“我也不知。”席玉舒惆悵地搖搖頭,嘆了口氣。
有個只剩一口氣的弟子突然出聲,“我我聽見那人說自己姓堂溪”
堂溪
堂溪燿的同胞妹妹。
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柳城距離此地不遠,待呂小姐的托付一了,她是時候帶著堂溪燿趕緊跑路了。
呸,趕路。
宴瑟本閃著欣喜的眸色,忽然暗下來,臉上的神情未變。
“那人你認識”
席玉舒將門關上,給她倒了杯水。
客棧里住了眾多鼓山門的弟子,為不影響他人的猜測,他這次便是跟這些人一起的。
宴瑟沒有保留自己掌握的消息,她一直對二師兄心懷感恩,如今看到二師兄早非當初的冷僻不與人親近,她打心底為他高興。
“那女子全名叫做堂溪風姶,是如今的魔界掌權人。”
她希望二師兄能提高警惕,畢竟師尊來了,才有和她打成平手的可能。
席玉舒驚奇于眼前不起眼的女孩,十四五歲的模樣,看起來最多筑基初期,遇上那人她毫無活路。
“你和她交過手”
“沒有。”她這是實話。
宴瑟又問道“席大哥出自哪個宗,我們在碧落仙府是不是見過”
她不知道二師兄這些年經歷了什么,鐘化凌的弟子眾多,雖對弟子上心,但沒精力去照顧每個人。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她是其一。
二師兄屬于那種完全不會哭的遲鈍孩子,就是他的生辰,師尊給他什么,他便收什么,從來都不會提出任何要求。
“忘塵宗。”他這才想起來介紹。
師尊的弟子大都是撿回來的根骨絕佳的孩子,他一直在找生身父母,功夫不負有心人,鼓山門的掌門正是他的父親,母親早已逝世,還有一同胞妹妹,便是她見過的那女子。
鼓山門是華山附近的一個小門派,但因與人界接軌,頗為富裕。
“家妹不懂事,剛才的”
“我都說過不用往心里去。”她笑著擺擺手,將二師兄又要道歉的動作制止住,看似隨意地問道“席大哥如今是何打算”
“我家哥哥是何打算,關你什么事”
正是剛才的女子,安冰清一身乍眼的夏葵云錦衣裙,手中劍穗都是抽出難見的圣蓮莖稈柔軟處綁成,修士的發飾多簡潔,但她所戴雖只兩簪,其上鑲嵌的夜明珠千金難求。
宴瑟沒說話,陪笑兩聲。
二師兄找回家人,她不愿因自己鬧得不愉快。
安冰清一進門,就拽住自家哥哥的胳膊,把他往屋外拉,對宴瑟的眼神格外不友好。
宴瑟察覺得出,正要欠身告辭。
門外一個弟子忽然闖進來,說是抓了一個魔族人。
她腳下一頓,雖然以堂溪燿如今的實力,這些人不是他的對手,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安冰清一雙美目怒瞪著她,“剛不是要走了嗎難道要我請你出去。”
宴瑟將右腳邁回來,和她賭氣道“你這么一說,我還就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