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道。
宴瑟愣愣地點頭,“那我們,出去”
“我也在找。”
剛才裂開的柱子上,盤曲著一條臥龍,使用顏料畫上去的,而非雕刻。
他刺入的正是那龍的眼睛上。
一滴滴紅色的液體從破了的洞里涌動出,順著柱子流下,整個龍身都像是重新被上了一遍顏料,濃墨重彩。
整個宮殿里,有十六個柱子,上面的龍紛紛像變了似的,就差鉆出來。
“一條蛇妖,裝神弄鬼。”
堂溪燿冷笑一聲,又是抽出幾柄長劍,射進柱身里。
宴瑟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后領已經被提起,柱身源源不斷地往出冒著紅色液體,但并非血。
一瞬間,宮殿倒塌,魔眾們抱著柱子向上攀爬著。
重見天日的感覺,是被一片香火味包圍了個緊。
她一出來,認得這里,“娍娘子廟。”
原來,蛇妖的目的還是在這廟里。
她驚詫于民眾的修復能力,那夜起碼把廟里毀壞了大半,但此刻卻比那之前還要輝煌壯麗。
之前未從聞到過妖氣,即便是她化原形,妖氣都從未泄出來過。
如果有機會,她想問問是什么法子。
堂溪燿把她放在平地上后,冷著眸子往西邊看了兩眼。
“你要過去嗎”
“嗯。”宴瑟點頭。
“好,跟著我。”
她感覺這個少年和之前不一樣了,這是在問她的想法嗎
宴瑟閃著亮晶晶的眼睛,像條小尾巴似的跟了上去。
路上遇到的猛獸,都不用操心,自有人解決,她這算是狐假虎威嗎
堂溪燿并不這樣想,他知道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道理,她遲早都會站在自己的對立面,現在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笑,是假的。
討好,也是假的。
她如果是想殺了自己,機會很多,她并沒下手。
其他的目的,也無所謂了。
“啊”
宴瑟最怕蛇,但那只蛇妖又現了形,上次之后,她一連做了幾日的噩夢。
反正有堂溪燿在,大腿不抱白不抱。
只要今日把呂晴纓帶走,蛇妖的計劃錯了時日,不攻自破。
蛇妖盤踞在金像的身上,地上的人都呈跪拜的姿勢,像是在祭祀,還有種在懺悔的意味。
裴逢也被帶了過來,壓根沒綁,被兩個魔族人架著。
堂溪燿今兒也沒十足的把握。
宴瑟突然記起一事,小聲提醒道“有人在柳城見過你妹妹。”
他抬眸,“我知道。”
那你還這么淡定
宴瑟感覺自己是發急的那個太監,正主倒是一臉的鎮定。
她找到了堂溪燿,又把二師兄弄丟了。
“抓住她”
堂溪燿如今不用自己動手,也樂得輕松。
那蛇妖吞吐出紅艷艷的焰火,戰斗力比之前足了十倍,許多人都死在她手上。
“你們又來干擾我的好事”
蛇妖并未離開金像。
金像直接從中間破開,是一條更為短小的蛇,早已看不出上面的花紋。
“把眉語交出來,我們就走。”
堂溪燿很有耐心地同她講條件。
“我不知道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