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一怔,這可不是件好事。
“我才分化出的第二條尾巴,就被砍斷了。”小狐貍沮喪地摸了摸自己僅剩的一條尾巴,“我父王說了,這次只要抓住采羽族長,有了她的靈核,我斷掉的尾巴就能長出來”
小狐貍看到少年受驚的模樣,毛茸茸的小爪子去摸少年的臉龐,卻被他躲了過去。
“你為什么要躲,難道不喜歡我嗎”她以為少年肯定會喜歡自己,不然為什么冒著危險救她。
“我是魔族人,你父王是不會接納我的,我該回自己應該去的地方。”柏言說罷,就要下床,卻胳膊一顫,跌在地上。
門外進來個男子,頗有威嚴。
“你要去哪這么走,豈不是欺我狐族不善待恩人”
小狐貍閃著眼睛,沖過去抱著男人甜甜地叫了聲,“父王”
老狐貍看起來不簡單,他垂下眸子,在胡茵茵的攙扶下站起來。
“是魔族人”
“父王,不許你兇他魔族人怎么了我喜歡他,我要嫁給他,讓他做我的夫君。”小狐貍去抱少年,這次他沒躲,因為觸動傷口又痛暈過去了。
少年身上還中了別的毒,一般的靈藥解不開,唯有他們族世代相守的神器,冬凌蘭,可解。
宴瑟跟到了這里,在旁靜靜地看著。
她看著少年再次吐血后,小狐貍爬去了神山上,幾乎斷了最后一條尾巴,一身傷痕地把這冬凌蘭取了回來。
她暗嘆,又一個人被騙了
老狐貍起初嫌棄他是個魔族人,沒想到寶貝女兒為了一個男人做到這樣,他族的神器就這么被少年吃了神力匯入少年的身體,這冬凌蘭是護狐族世代平安的,他必須留下。
小狐貍只剩半尾,老狐貍為了她,將戰事提了前。
等戰事結束,就讓兩人成婚。
循沫回族后,族中的事務讓她忙得無空去想旁的事,但那個羞怯的少年,她仍記得。
她一直在派人出去找,卻沒看到他的身影,他被自己弄丟了,一具尸首都沒找回來。
上次的事,靈族那邊又來了信。
是慕柳給她說的抱歉,并保證若有下次,靈族絕不會再犯這次的錯誤。
她回了信,答了個好。
她并非不怨,但寧多一友,不可多一敵,現在采羽經不起折騰。
流煙一日欣喜地有從外面抱回來一只小黑狗,惆悵地挨著墻角坐下,要是這時候,柏言在,他肯定會和她一樣開心。
小黑狗聽到這名字打了個冷戰。
不它一點都不開心
狗導這些日重生了,他可不想在入那人的手里,一包藥送它歸西。
循沫撓撓可愛的小狗,“他會回來的。”
狐族再次來犯。
族中人心惶惶,大家都怕極了打仗,打仗就意味著要死人,要留血,但這是全族的生死之戰。
狐族很囂張,抓了他們的族人砍掉頭顱,掛到了城墻上,做得無聲無息。
“不可忍出戰”
循沫很少紅眼,父親將守護族人的重任交到她的手上,萬不能從她這里毀掉。
她攥緊了戰書,骨節搓得砰砰響。
如今是春天,萬物復蘇的季節,但沖天的戰火卻將這里燒得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