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玉商比德,哪里一定要如此做派這只是一種排外的手段。
唐言身為贅婿,真是太懂得利用古代男女的不平牟利。
現在唐言卻沒收到預想中的效果,他以為他給了眾人一個臺階,但是,因為東家和少東家全都冷臉未笑,吳安和陸良哪里敢放松反倒顯得唐言和他們格格不入。
塵影道“唐言,他們內外勾結,戕害商家牟取私利,你不分青紅皂白想做什么東”
當著眾人的面,唐言有些尷尬“影影,生意要以和為貴,說不定是誤會一場,為何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談他們在倉庫發貨時被發現不對,卻一路仗著商家不能硬攔他們,生生走到門口,引來百姓,借大多商戶出事不想鬧大的心理,想把此事大化小、小化無,吳安把所有事推為不小心,陸良借著客人的身份避而不談,這樣敢做不敢當的品性,你一個讀書人,倒很能理解他們,只會和他們坐下來談。”
塵影不無譏諷道“你還想做官,難道你做官后遇見百姓擊鼓鳴冤,也只會這樣和稀泥,不第一時間弄清事情原委,而是要去做東請客慢慢在桌上談嗎”
唐言額間出了汗。
不得不說,塵影此話巧妙。百姓的確愛看熱鬧,但也不喜歡被當刀使,江浙貿易繁榮,百姓們自己也會做點小生意,了解生意人不想把事鬧大的心理,再想到吳安剛才故意拿玉原石給他們看的舉動,聰明的就明白過來了。
他們搖搖頭,有些鄙夷唐言,這位姑爺什么狀況都搞不清楚,就放著要事不查,要去酒樓和內外鬼談事兒這不是和稀泥是什么,百姓們可不想碰見這種官。
自古士農工商,百姓覺得官享受了更高的權位,該比商人更出色才是,唐言這樣連在商場上都只會和稀泥的讀書人,做了官還得了
當即,唐言就聽到很小聲的“這樣還想做官”“事情擺在面上也不查,還不如人家少東家雷厲風行,他要做了官拿咱們的血汗錢去做東嗎”
唐言一陣眩暈,他本就陷在流言中,再出一些事,恐怕知事大人都不敢推薦他。
明明他只是想借著女子不好去酒樓,更不好像男子一樣圓滑處理事情將商塵影一軍,怎么會變成這樣
唐言擠出一個笑“影影,民生之事和生意上的事自是不同,我想著生意以和為貴,做生意錙銖必較不好。”
塵影道“生意要以和為貴,更要以信為先,我們商家玉行更是如此,絕不允許有人在暗地做鬼,今日事發,我們一定要查個清楚,給買過我們商家玉器、玉原石的客人交待。”
商家生意上的合作者也不由得點頭,的確,唐言表現出來的那等熱絡、親近是生意人所需要的。
但商家在玉行已是佼佼者,他們和商家合作,更想要一個以信為先、堂堂正正的東家,才能合作得放心、長青。
只是熱絡、親近,找個擅于個中之道的掌柜不好嗎
做瓷器的白東家道“真是虎父無犬女。”
商父終于露出一個驕傲的笑。唐言卻心如針刺,這些生意上的合作者都同意商塵影接管商家的生意,那,商家后繼有人,他還怎么“幫扶”商家的生意
唐言野心再大,此刻也不免有些著急,他得失心太重,干擾了自制力“可若真是誤會,冤枉了這二人呢他們一個是忠誠的伙計,一個是客人,做生意怎能冤枉客人”
商父橫他一眼,冷哼“你好像很盼著影影處理不好這件事”
唐言出了滿身冷汗,連忙告罪“小婿只是擔心影影。”他立刻正色,閉緊嘴再不多說一句。
吳安和陸良仍要垂死掙扎,反正,商塵影沒有證據。
若被他們反撲,塵影這個少東家就不能那么快執掌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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