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巴這輩子都沒被人這么摸過,直接傻了眼,地上扭動的其它土匪眼珠子差點凸出來,一個個情不自禁將腿夾緊,生怕老婆子摸了大當家一個還不夠。
“你、你們不知羞恥”王大巴用盡最大力氣怒斥,“老子要剁了你們的手”
老婆子拍了下他的胸“得了吧,現在誰是階下囚你心里沒點數嗎再說了,你這下面二兩肉都沒有,老婆子摸你一把怎么了,那旁人求著老婆子摸,老婆子還不樂意呢”
王大巴繼續無能狂怒“誰求你摸了誰求你摸了你離老子遠點”
潑辣女人笑夠了,問無名“姑娘,我看這人怪有意思的,要不留下來逗個樂吧剩下的按照原計劃處理。”
“處理”二字險些把王大巴嚇出個好歹來,他連忙朝無名看去“要殺要剮隨便你,可你別殺我的弟兄們”
地上的土匪們一聽,感激涕零,紛紛出聲。
“大當家的你不要求她屎可殺不可吃咱不怕掉腦袋”
潑辣女人“是士可殺不可辱吧”
“就是大當家的咱不怕跟你上山那天俺就決定了,這輩子都跟著你干有本事弄死俺”
“你們有什么事沖我來別當我們大當家”
“要摸摸我”
老婆子把手往王大巴衣服上一擦,一張老臉笑成菊花,滿是深褶“喲,你要我摸我就摸,你把老婆子當什么了想當年”
潑辣女人沒好氣白她一眼“想當年想當年,想什么當年,你今年多少歲了自己心里沒點數一天天的裝瘋賣傻,小心姑娘打死你。”
老婆子威脅道“再敢對老婆子沒大沒小,老婆子讓你那一頭毛再也長不出來”
兩人吵個沒完,無名面無表情,又踢了王大巴一腳,王大巴很是委屈,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干嘛,本來前幾天剛干了筆大的,正想著今晚好好喝一回,沒想到酒宴擺到一半大家伙全倒了,當時王大巴還以為是這次買的酒太烈,沒想到里頭給人加了料,現在腦子清醒也能開口說話,就是渾身沒勁,軟得跟面條一樣。
這幾個人到底什么來頭沒聽說附近來了什么厲害人物啊。
無名把手撐在了鋪著虎皮的大當家寶座上,歪頭靠住,等著那兩人吵完,同時心底生出一個淡淡的疑惑,為什么不管到哪里,總能遇到這種話多的人樊珈是,乸婆跟俏姑也是,兩人分開時都算正常人,一見面就要掐架,沒個消停時候。
若不是這兩人已是滄瀾山行宮那群老弱病殘中最得用的兩個,無名實在是很想把她們的嘴都給封起來。
乸婆是杏林出身,先帝在時曾為宮中醫婦,專門給宮人及低位份嬪妃看診,后來出了事,被貶滄瀾山行宮,俏姑則是顯宗皇帝的嬪妃,據她自己稱,當年入宮時也是風華絕代,一次偶然失了圣心,同樣遭貶,至于究竟犯了什么事她沒說,而無名對別人的過去不感興趣,害得興致勃勃想解答的俏姑一氣之下不肯說了。
兩人在滄瀾山憋了幾十年,整天跟一群神神叨叨瘋瘋癲癲的人待在一起,自己沒瘋已是不幸中的萬幸,這就導致無名來后她倆過于亢奮,恨不得她也跟著一起發大瘋,俏姑最愛扮鬼嚇人,據她自己說,她以前在戲班子討過生活,很會變戲法。
無名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滄瀾山行宮那些人會瘋,俏姑要負一半以上的責任,剩下一半則歸乸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