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神色一振,再次催生出數縷炙熱氣息,送入血鷹體內。
血鷹哀唳,血肉不斷被侵蝕,沒多久,身形便縮水了大半,兩只羽翼殘缺不已。
樊有道與這血鷹血脈相連,血鷹遭此重創,他也不好受,好似全身五臟六腑都在被炙烤一般。
他驚疑不定起來,不知那女修到底用了何物,居然死死克制了血鷹。
場面對他極為不利,不能再戰下去了
樊有道咬牙,準備將血鷹召回,奈何他的意圖卻被識破了。
許春娘被血鷹壓制許久,又怎肯輕易將之放走,她一連逼出體內數道炙熱氣息,朝著血鷹夾擊而去。
血鷹碰上這炙熱氣息,便如水遇上了火一般,身形瞬間蒸發、消弭。
方才還身軀完整的血鷹,沒多久便被侵蝕得連渣子都不剩了。
樊有道額角青筋跳動,他往日縱橫修真界,便是遇到筑基中期也敢與之一戰,卻不想虎落平陽,在區區練氣女修手里吃了大虧
今日之恥,他日必十倍百倍的討還
樊有道深吸口氣,壓下心底不甘,正要施展遁術逃離,面色陡然一變。
強行使用血焚大法的后遺癥,不知何時已經開始了。他身體如同一個篩子般,不斷有靈力往外泄露。
用不了多久,這具身體的修為便會跌落。
他本是筑基二層的修為,上次遭遇大敵修為已跌落至筑基一層,要是繼續跌落的話,恐怕會直接跌落至練氣期。
而且身體在舊傷未愈之時,被他強行抽取全身精血催生血鷹,虧損了道基。
若修為當真跌落至練氣期,很難在短時間內重回筑基期。
便是能夠重新修回筑基二層的修為,終生成就也有限。
樊有道面色不斷變幻,下一秒,他竟是直接舍棄了身體,元神朝著許春娘所在之處沖了過去。
只要成功將此女奪舍,一切問題便能迎刃而解。
見得一道綠色光團從樊有道身體內飛出,朝自己而來,許春娘頓生警覺,綠色光團是樊有道的元神,他此時是狗急跳墻,準備奪舍了。
她連忙取出所有清心符往身上一拍,同時默念清心訣意守清明。
綠色光團看到她所做一切,卻只是冷笑一聲,狠狠撞進了其軀殼之中。
許春娘面色肅然,正嚴陣以待,忽聞一聲凄厲的慘叫之聲。
內視得見,那綠色光團在進入她的軀殼之中后,竟如泥人過江,不斷消融。
原來是她血肉筋骨中融入了炙熱氣息,天生克制邪魔外道,能輕易將這邪修的元神困殺。
“啊,這是什么為什么能侵蝕我的元神”
此時的綠色光團只剩下最初的一半大小,樊有道看上去十分痛苦,竟朝著許春娘呼叫起來,“只要你放了我,我愿意認你為主。”
許春娘聽了無動于衷,這種筑基期的大邪修,還是死個干凈的好。
不多時,樊有道的呼叫聲越發微弱,最后徹底消失。
許春娘仍不敢大意,內視數遍不見其蹤跡后,又凝練出一縷炙熱氣息在體內隨周身靈氣游走,確定其徹底死透了之后,才終于松了口氣來。
與樊有道的交戰時間并不算長,可其中的兇險程度卻不亞于她此前經歷過的任何一場戰斗,稍有不慎,便會葬身于此。
能活下來,還得多虧那炙熱氣息。
許春娘微微蹙眉,這炙熱氣息乃是她淬取天火而來,很有可能是那可破一切邪祟的天火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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