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仿佛是一個古老的傳送裝置,瞬間將所有人帶到了一個不知道深入地下何處的通道,鏈接這里的不再是白色光柱,而是血色光柱。血色光柱將周圍的一切映紅,那詭異的紅色照耀在通道和臺階上,使得陰影都變得扭曲起來,如同異時空穿梭而來怪物。
“這些奇怪的教徒抬著一個扭曲而又古怪的神像,他們圍繞在神像的中間,宏大的鑼鼓聲仿佛號角一般,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好似祭品一般消失在神像的周圍,最后就連那怪異的神像也跟著消失了。在這一刻,我就知道,自己腳下的這片家族莊園,埋藏著不為人知的遠古秘密。”
隊伍站在通道之前,日記上先祖的文字此刻化為聲音回響在通道里,就好像那舞臺上演出的華麗歌劇一般,先祖的日記就好比旁白,只不過此刻舞臺上的主角換成了隊伍中所有的人。火把將人們的臉龐照亮,每個人的臉上都印著決絕二字,因為,這個時候規則開始提示,“古神空間、無法撤離,除非獻祭出一位同伴的生命。”
也就是在這一刻,隊伍中所有的人都只能前進了,如果想要逃離,那么必須要有一位同伴奉獻出自己的生命才行。
每個人的心頭都是壓抑的,尤利婭、巴利斯坦、鮑溫德、迪士馬斯作為一直守護小鎮的老人,率先組織起了隊伍,穩定了情緒,留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破除古神的詛咒,解開先祖的秘密或者所有人全滅。
通道里到處是奇怪的人體塑像,無數扭曲痛苦的人面像矗立在通道的兩邊,他們臉上寫滿了絕望和苦難。當然也有那些在先祖日記中早就消失的怪異教徒阻擋著隊伍的前行,不知道為何他們依舊存活至今。
具有自療和為同伴增加有益狀態的瘋狂信徒;身穿祭袍,兜帽下面卻是龐大觸手、每次攻擊都會追加壓力攻擊的邪惡祭司;手上裝著鋼爪、滿身血紅的斗者;頭戴骷髏帽,手拿權杖,卻滿身是嘴的邪惡女巫。
隊伍一路行來,靠著和珅和王承恩的“神恩”狀態,較為輕松地走到了通道的最后,而守在這里的怪物,卻引得迪士馬斯和尤利婭雙眼發紅。
“終于讓我等到你的出現了,雷納德、帕拉塞爾蘇斯,你們的血仇今天可以報了。”強盜迪士馬斯咬著牙,右手掏出腰間的單孔火藥手槍,左手緊緊握著一柄發光的短刃,望著眼前這個章魚一般的身子,卻是滿身的眼睛,長著一張大嘴的夢魘。多少次這個身影都從睡夢之中將自己驚醒,而自己今天又見到了它的本尊的模樣,而這時的自己不再是滿腔的恐懼和怯懦,有的只有一顆火熱的心。
“戰斗,注意,它會從虛空之中召喚出小型海葵狀的魔物,進行壓力攻擊。”
接下來的大戰,這只存在于這個古神空間的魔物展示它完整的攻擊力,驚嚇、昏厥、流血、腐蝕,各種各樣負面的狀態從它的攻擊中源源不絕的噴涌而出,而它每一次的攻擊,都會有一個小海葵般的怪物從虛空之中落往地面生根,成為新的敵人。
藥園女士的藥劑使得大家免疫了絕大多數的負面狀態,珅和恩的“神恩”將壓力每回合都進行雙重降壓,使得怪物的攻擊毫無效果。最后這個古怪的身影帶著尖嘯倒在了地面,隊伍取得了戰斗的勝利,尤利婭和迪士馬斯跪在地面上,口中念念有詞,這是在祭拜兩年前逝去的同伴。
藍發美女口中唱起了動人的歌謠,所有人的生命值重新在戰后得到了補充,而沒有動用昂貴的魔法食物。而怪物的身后,一個血肉一般的空洞出現,不知道通向何處,英雄的隊伍毅然踏入其中,空洞的口又重新合上了。
“無盡的虛空之中,一個偉大的生命在靜靜地等待于黑暗之中,一個聲音以那狂野不羈的旋律,如同心臟一般跳動著。這個東西是無名的,或者說,根本沒有任何文字可以述說祂的尊名。而那些臣服于祂那不可名狀的威力之下的人,會獲得神奇的力量。如果勉強要正確地描述,那就是,祂的祝福會將祂的信徒們,變得如同那令人作嘔的外表一般的強大。這些扭曲的、半人形的怪物游蕩在這血肉組成的大廳之中,守護他們那正在孕育之中的神。”
先祖日記中的話語好似朗讀一樣,出現在大家耳邊。
“該死瘋了,他肯定是瘋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這片地方埋藏著這么恐怖的東西,他為什么不上報給帝國,而是偷偷自己進行研究”奧黛麗嘴里不斷的抱怨道。
老兵巴利斯坦一臉嚴肅地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哈姆雷特家族的這位先祖應該是想竊取這位未知怪物的力量,這有這樣才能值得他付出著一切。”
“變成那些非人的怪物他的審美觀可真是令人作嘔”迪士馬斯及時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