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越想越覺得心臟在隱隱作痛。
不得不說,信使的事情帶給了他極大的震撼。
星巢的人也是會死的這一點將他心中存在的些許僥幸給完全擊碎了。
神靈目光注視之下,本該是祂信徒的絕對樂土,但秘星之眼竟然會允許祂的信徒就這樣死去。
而且污染度過高是會變成怪物的
這樣一個認知讓他煩躁地閉上了眼睛,揉著太陽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必須得想個辦法。”他啞聲說道。
“想個辦法對付深紅地核”布魯斯挑了挑眉,“那可不是我們能輕易對付得了的東西。”
當年哥譚的月之怖的恐怖依然歷歷在目,布魯斯很清楚,以普通的人類之軀是根本無法抵抗那種東西的,哪怕是最強大的魔法師前來,也很難很難。
那是自太古時代起就已經存在的生物,從維度上就已經領先了他們太多太多。如果當初沒有旅者降臨,哥譚恐怕已經化為廢墟。
三年以來,他也一直在試圖尋找方法對抗這些怪物,但越是研究,就只能越在絕望中愈陷愈深。
在絕對實力的碾壓面前,一切思考仿佛都變成了一種笑話。正如那句格言所說的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那是一回事,我說的是另一件事。”托尼說道。
“”布魯斯瞇起了眼睛。
他當然知道斯塔克說的是哪件事。
他想,或許歌者在斯塔克心目中的分量,不會比信使在他心中的分量低多少。
有了信使的前車之鑒,或許斯塔克會做出一些新的選擇。
“所以看起來你沒有剛才那么生氣了。”布魯斯換了個稍微輕松些的語氣說道,“不生她他的氣了嗎”
“哼。”托尼輕哼了一聲,“怎么可能。”
那個小騙子的帳,他還要好好算一算。
“對了。”托尼說道,“秘星教會的主教堂在哥譚對吧”
“你可以這么認為。”布魯斯說道。
“什么叫可以這么認為”
“秘星教會的主教堂入口確實是在哥譚。”布魯斯說道,“但那是個獨立的空間,我懷疑它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處,想要進去的話,并不是找到入口就可以的。”
“獨立的空間”托尼瞇起了眼睛。
所以,愛麗絲的衣柜是另一個入口
還真是方便啊,平時也不知道背著他偷偷跑了多少次教堂。
真是個可惡的小騙子。
“帶我去看看吧。”托尼說道,“哥譚的秘星教會主教堂入口,我需要去見教宗。”
“現在嗎”布魯斯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很晚了。”
“對于那個主教堂來說,有時間這種概念嗎”托尼毫不在意地問道。
“”布魯斯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可以帶你去,但能不能進得去,就要看那位教宗的意思了。”
托尼微微抬起了下巴,露出了些許倨傲的神色來。
“相信我。”他說道,尾音略有些上揚,“他會放我們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