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出來大概在十二點。男同事打車負責把女同志一個一個送到家,送到姜辛的時候犯了難。
姜辛對柳夕照說了孟新橋租她宿舍的事,也說了今晚她要住朋友家。但是這位粗線條的姜老師此時喝大了,坐在車上只知道唱歌,根本說不清她朋友住在哪。
男老師“那要不還是把姜老師送去宿舍吧。”
柳夕照想,宿舍里都有人了,她住多不合適。
“送去酒店吧。”她說“我們兩個都去。”
柳夕照扶著姜辛往酒店大堂走,突然問她“身份證帶沒”
姜辛“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嘞”
柳夕照“”
她去問前臺“我們兩個住一個房間,我自己的身份證可不可以。”
前臺小姐姐“對不起,每一位顧客都必須出示身份證。”
柳夕照便扶著姜辛坐下,去翻她的包,里里外外都找了也沒找到,姜辛還一個勁兒摟她往她身上撲,臉埋在她的脖子里哼哼唧唧。
嘆口氣,早知道把姜辛送自己家,都怪自己也喝了不少,忘了還有身份證這事。
只能再攔車回家了。
她一個大美女,深夜扶醉酒女同事反復攔車,這都是什么命。
把人連扶帶拖地到了門口,剛要攔車,一輛保時捷平滑駛來,直接停在兩人面前,車窗降下,露出一個女人化著濃妝的半張臉。
“嗨,表姐。”
柳晚鳶看看不省人事的姜辛,再抬眼看看酒店,笑容咧的更大“怎么,終于想開了,找女朋友了”
柳夕照面無表情地翻個白眼“有說話的功夫不知道來扶個人”
柳晚鳶解安全帶下車,兩個女人一起把姜辛塞入后座,姜辛忽然覺得自己鉆進了一個聞著味道就很貴的車里,高興地唱起了歌。
柳夕照坐上副駕駛,只覺得腦瓜子生疼。
柳晚鳶看看姜辛“去哪兒啊”
“去我那兒吧,她沒地方住了。”
“靠,不會真是女朋友吧”
柳夕照“女你個”
她抬手作勢要打,柳晚鳶一縮頭,舉起兩只手“干嘛呀,脾氣還是那么不好。”
柳夕照“倒打一耙的本事越來越大,回國了也不說一聲,你這么晚了干嘛呢出去玩”
柳晚鳶眉飛色舞“是呀,今兒一朋友有好事,找我喝酒。”
“又熬夜又喝酒,你身體不要了”
柳晚鳶敷衍地撥擋起步“你不也這么晚在街上亂晃熬夜喝酒,還說我”
柳夕照不想和她爭辯,她頭疼,疲憊地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到了叫我。”
柳晚鳶確實到了叫的她。
她到了一家ktv。
柳夕照“”
頭更疼了,嗡嗡地響。
柳晚鳶“我得跟你解釋一下,你這位朋友,唱了一路了,我看她去你家根本也睡不了,你還得照顧她一晚上,我這兒趕的第二場,都遲到挺久了趕時間,你就跟我一起來,本來就我們倆人,加你倆才四個,我又不喝酒,正好你陪我朋友喝點兒。”
柳夕照解開安全帶“我自己打車,這人交給你了。”
柳晚鳶趕緊笑著哄“哎哎姐,沒有你這樣的呀”
自家姐姐從小到大都是乖乖女,頂了尖的白富美,特別適合當豪門兒媳婦的人,從來都是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