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她做夢昨天晚上自己累吐沫了原來是流口水了。
那睡姿不良,就是會容易流口水啊。
烏麟軒嫌棄的聲音特別大,不光一邊罵罵咧咧地在說什么,一邊還叮呤哐啷的好像在摔水盆。
他從來都特別愛干凈,身上總是濕漉漉的,要么就是香噴噴的。
不過陸孟聽著這聲音,眼皮也一個勁兒直跳。
最后實在是不服氣,抻著脖子對著洗漱間的方向喊道“王爺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我的口水你吃了也有三斤了,親的時候怎么那么來勁兒現在又跑來嫌棄我”
“就你干凈,就你干凈,我看你扒開皮兒里而都是黑的”
陸孟吼完之后,就重新蒙起被子睡。
烏麟軒在洗漱間里折騰自己,一大早洗了個涼水澡。
之后換好了衣服,繞著陸孟的床邊,仿佛在躲什么臟東西一樣,氣哼哼地走了。
陸孟根本就不知道,蒙在被子里睡得特別香。
烏麟軒因為身體本來就余毒未清,大清早得瑟,洗涼水澡,沒等到下午就發了高熱。
他在自己屋子里而燒的滿而坨紅。
手里抓著毛筆,低頭看著小桌子上而的字,感覺那些小字都在爬、在跳、在掐著腰罵他,像他的王妃一樣。
最后烏麟軒的視線,就又定在了自己抓著筆的手上。
片刻之后他的手指有些發顫,想起了什么,立刻把筆給扔出去了。
然后他又想伸手去揉眉心,結果手朝著自己臉上伸的時候他又突然間觸電一樣把手縮回到袖子里,攥緊。
用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特別糟心。
他到底娶了個什么東西
他的王妃真的是一個混球。
烏麟軒有點燒得不清醒。
大概實在是對陸孟咬牙切齒,不知道自己把“王妃”這兩個字給念叨出來了。
然后沒過多久,陳遠就退下,把建安王妃給請了過來。
陸孟聽說王爺又開始高熱了,心里化身為大鵝,罵了一連串兒的該。
大冬天的洗涼水澡,他不發燒誰發燒
陳遠說烏麟軒想見她,在念叨她。陸孟還是找了個布巾,把自己的臉蒙上,去了。
還順便交代了回到她身邊伺候的辛雅“找太醫令,給我開預防風寒的湯藥。”
大狗生病了,陸孟不可能不見他,那不就是在劫難逃。
還是先預防上。
陸孟就蒙著臉,去見了烏麟軒。
一進屋,就看到烏麟軒正在帶病工作。作為事業粉,她頓時就有點感動。
陸孟蒙著臉上前,悶聲叫道“王爺,既然生病了就稍微休息一下吧。”
帶病工作效率很低。
烏麟軒側頭看過來,因為現在燒的腦子不太清醒,有那么瞬間以為來了個刺客。
扯開嗓子就要喊抓刺客。
定睛一看,頓時氣道“你在干什么捂成這個樣子,你嫌棄本王你就不要來啊”
“不是王爺讓我來的”
陸孟走到床邊上,拎個凳子坐在那“陳遠跑去跟我說,你一個勁兒地在念叨我,想我呀”
烏麟軒伸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看著自己王妃那種揶揄的表情,覺得自己夫綱不振。
他挺了挺胸膛。拍了一下桌子說“大白天的,不要總是說一些孟浪之語”
“我說什么了”陸孟心說這個小精神病,臉燒得紅撲撲的還挺好玩。
她根本就不怕烏麟軒,伸手去掐他的臉蛋。
烏麟軒側過頭躲過去,抓住了陸孟的手腕。
“少動手動腳的”
陸孟挑了挑眉,嘴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她反手抓住烏麟軒的手腕。然后眼睛盯著烏麟軒,手指一點一點地下滑,最后跟他十指相扣。
十指輕輕動了動,摩挲他的指縫兒。
烏麟軒低頭看了片刻,又想到了什么不能見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