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在外面轉了幾圈就回房間了,烏麟軒已經讓人在收拾東西了。
陸孟一進屋,烏麟軒就一臉凝重地對陸孟說“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趕往北疆。到了北疆之后借到了人馬,才算是安全,我的手中已經沒有多少人可以用了,大部分人全部都死在了林海,尸骨全無。”
“我接到了皇城那邊的消息,二皇子殘存的一些部下,現在已經歸屬了端肅妃。端肅妃和二皇子不知道做了什么交易,許是承諾幫他照顧妻妾不淪為他人玩物,兒子不變成別人的兒子吧。”
“而且端肅妃這心狠手辣的婦人,竟然將跟了她好多年的太監給殺了。”
烏麟軒拉著陸孟的手,笑瞇瞇地對陸孟說“你看這世間之人就是如此薄情寡義,只有攥在手里的權勢才是最好的東西。”
“端肅妃有一個兒子,是當今五皇子,名叫烏麟躍,原本整日只知道琴棋書畫吟詩弄月,生得也詩情畫意。現在看來他一直在扮豬吃虎,想要在這關鍵的時候摻上一腳,做一只在后的黃雀。”
烏麟軒冷笑一聲“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兒”
“對呀,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兒。”陸孟也跟著感嘆了一聲,但是她感嘆的卻跟烏麟軒的完全是兩回事兒。
她一世的榮華安逸,看來到底只是一個黃粱美夢了。
“唉,這次你又要把我安排到哪里”陸孟索性直接問烏麟軒。
烏麟軒把陸孟拉著抱進懷中,將下巴放在陸孟的頭頂上,手掌摩挲著她的長發。
說“這一次你就在我身邊,無論發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
陸孟聽在耳朵里覺得他又放了一個屁。
七月初十。
陸孟和烏麟軒再度出發,他們身邊帶著的人真的不多了,算上陸孟的傭兵小分隊,總共也才二十幾個人。
雖然這些人個個都是高手,可是在如今的形勢下來看,很不夠用。原本也不至于這么少,但是有一部分已經分出去,護送戰馬去北疆了。
鎮長倒是能借一些,但他能借給烏麟軒的人也非常有限,現如今匪患剛除,鎮長也需要一些人手做掃尾工作。
而且他手中的人都是普通的官兵,就算全部給了烏麟軒也沒有什么作用。
烏麟軒的對手全都是從小吃鷹眼珠子長大,在黑夜當中視物和白天一樣,并且因為訓練的手法相當殘酷,這些人的人格早已經被磨滅,變成了只會為主子殺人的機器。
這些人烏麟軒這些天已經遭遇過十幾次,非常的難纏。
“我一身傷都是在他們手上落下的。”烏麟軒騎著馬,身前抱著陸孟,對陸孟說“暫時辛苦你不要坐馬車,跟我一起騎馬。”
烏麟軒把陸孟抱得緊一些,而后他低頭看了看他的王妃的神色,又說“如果我會死的話,應該是死在這些人的手中,我父皇給我撥了一些人,但他們現在還沒有跟上來。”
陸孟以前都會在這種情況說一聲你不會死。
但是這一次陸孟一聲也沒吭,只是有一點出神,她在想著能不能趁著被追殺的機會跑掉
有獨龍和他的小團隊幫她一把的話,只要和烏麟軒跑散了,應該就有希望,畢竟那些人要殺的是烏麟軒。
到時候烏麟軒自顧不暇,陸孟就能借機跑掉了。
只要甩掉烏麟軒的那些人,陸孟無論混進哪里,改頭換面之后都沒有人再能找到她。
銀票烏麟軒并沒有收走,還在陸孟的小荷包里面放著呢。
只要甩開了烏麟軒的人,陸孟立刻去兌換,然后再馬不停蹄地換了城鎮,到時候可就是大海撈針了。
而且陸孟如果沒猜錯的話,失憶梗就在這個地方要來了
陸孟恨不得蒼蠅式搓手,人還沒能跑出去呢,心就已經天高海闊任鳥飛了。
烏麟軒沒有得到陸孟的回應,輕輕嘆了一口氣,湊近她的耳朵親了親。
“你便是這么怨我恨我,連一句話也不肯跟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