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長霽提醒道“二月二十七日那天你們相約茶樓,途中表哥是見到何人才說了一句許是看錯,他不應在此,我想知道,當日表哥看到了誰才這么驚訝”
容鈺山的神色從疑惑到遲疑最后變得凝重,嘴唇顫抖一下“你大哥是被我連累的”
景長霽搖頭安撫道“表哥你別多想,這事和你無關。我擔心大哥和你很可能都會是目標,但是你到底見到了誰”
容鈺山稍微冷靜下來“我和你哥當時在茶樓,對面是一間客棧。當時剛好是二樓,我無意間看過去,卻是看到了許倚林。”
“許倚林”景長霽一愣,對這個名字很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是誰。
容鈺山解釋道“許倚林是大理寺少卿,是我的頂頭上司。他的父親是翰林院掌院學士許老,許家幾代人都在京中。可那天我隱約像是看到許倚林竟是在客棧廂房與一個男子見面,我還當自己看錯了。畢竟如果是親戚來京,理應請回府內招待,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且當時許倚林的神情有些奇怪,是我說不清的感覺。加上當時離得遠,也只是看到一個側臉,我以為自己看錯了,很快那個男子就去關了窗。”
容鈺山越說越懊惱,如果當真是因為這件事,那豈不是他間接讓惟表兄
景長霽臉色也變了,大理寺少卿,第一世兄長就死在大理寺。
如果是許倚林,很輕易就能辦到。
景長霽回神看到容鈺山自責的模樣“表哥,現在事情還不清楚,我們只是懷疑,你要冷靜,這事你不要管,我怕萬一真的是許倚林,他下一個會害你。”
至于為什么還沒對容鈺山下手,許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容鈺山搖頭“可我不能什么忙都不幫,你大哥”
景長霽阻止道“我們在明,對方在暗。表哥,睿王說要幫我查,他這邊肯定更快,如今知道懷疑的人,更容易一些。”
容鈺山聽他提到睿王,神色變得古怪“長霽,要不還是我們自己查,你從睿王府搬出來吧,你要是不愿意回侯府,回容伯府我們都歡迎你來。”
景長霽一開始沒多想,等對上容鈺山欲言又止看過來的目光,哭笑不得“我真的跟睿王沒那種關系。”
不會真的以為他是出賣色相才換得睿王庇護吧
容鈺山真的怕景長霽走上歧途“可睿王無緣無故,怎么可能幫你”
景長霽自然不能說是他能幫忙救人“我答應給他當幕僚,賣命三年。”
“真的”容鈺山想到景長霽過去的行徑,甚至夫子都趕走,也沒怎么學過學問,這當幕僚
景長霽依然是那套說辭“表哥真當我被劉氏給騙了她想把我養廢我清楚,不過是將計就計,其實大哥私下里給我尋了師父,我不僅學問還行,還學了醫術,不信你問賈大公子,他的腿就是我剛重新治的。”
容鈺山目瞪口呆“此話當真”
想到霽表弟也不至于說謊,神色大喜,他原本還真的以為如今好了,只是可惜了惟表兄。
景長霽見他又喜又悲,卻不敢說出真相。
危機未除,他雖然信容表哥,但他不確定表哥身邊的人。
所以這事還要繼續瞞著。
景長霽這一趟不虛此行,至少知道一個嫌疑人。
加上許倚林是大理寺少卿,第一世兄長在大理寺遇害絕對與他脫不開干系。
但這些還要繼續去查。
“表哥可認識當日和許倚林在一起的人是誰”
“不認識,但當時他來關窗,我瞧見他的容貌,我可以幫你畫下來。”雖說過了好些天,他也沒太在意。
但他記性不錯,加上那人長得有些特別,他還真有印象。
容鈺山很快把那人的畫像畫了出來,朝景長霽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