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獵時成賢帝因為劉貴妃就沒參加,這次看來劉貴妃應該是病情又加重了。
景長霽去想第一世這時候宮中的事,發現想不起來太多,畢竟出事前他不學無術,出事后心思都在為兄長報仇上,并未特別關注過宮中的事。
只記得后來劉貴妃好像是沒了成賢帝不知道是不是打擊過大,沒幾年也沒了。
“當心”一道聲音將景長霽的思緒吸引回來,他朝聲音發來的方向看去。
發現竟然是許倚林那一桌的動靜。
景長霽看過去時,許倚林正拿東西擦拭胸口的衣服,那里濕了大片,茶漬還挺明顯。
剛剛那一聲是旁邊的同僚提醒,從這反應看來,應該是許倚林不小心打翻了茶盞,澆了自己一身。
景長霽挑眉這位許少卿剛剛在想什么竟然在太后的壽宴上這么不小心
許倚林看茶漬擦不掉,不敢耽擱,低聲說了一聲,帶著隨從悄然離席。
好在宴會大殿人多,加上此刻正在表演歌舞,倒是也沒人察覺到。
景長霽垂下眼不知想到什么,也悄然退后打算離開。
“你去哪兒”景安侯首先注意到,皺眉,怕老二又惹事。
景長霽看他一眼“出恭。侯爺連這都要跟著”
“你”景安侯又被堵了回去,干脆一甩袖子,頭扭到一邊,不再理會。
景長霽落得自在,很快退了出去,沒引起什么人注意。
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帶著兩個侍從跟著。
景長霽三人從偏殿出去,沿著回廊往前走,尋到巡邏的侍衛問了凈房的位置后繼續朝前走。
等沒人的地方,景長霽低聲吩咐其中一個侍從,讓他瞧瞧去尋許倚林。
景長霽帶著另外一個侍從當真先去了凈房,等出來后深吸一口氣,打量四周景色,像是干脆出來透氣的模樣。
很快侍從又回來,低聲說了一個方位。
景長霽漫不經心朝前,像是毫無章法,最終走的方位正是許倚林的位置。
只是走到一半的時候,恰好遇到一人。
景長霽一愣,隨即眼底帶了笑,拱手行禮“見過國師大人。”
巫寂一愣,沒想到這么巧遇到“景二公子。”
巫寂是國師,這次又是太后壽宴,他裝扮的很是隆重,一襲純白色的國師袍,將他眉眼襯得愈發清俊,仙姿卓然。
只是景長霽乍然瞧見巫寂這般模樣,第一眼總覺得巫寂長得很眼熟,并非單純認識的那種。
畢竟景長霽第一世就與巫寂認識,也知曉他的模樣。
但時隔多年,他能將模樣與巫寂對上,卻因為久未見面,乍然見到自然還是與第一世熟悉后不太一樣。
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但還多了些什么。
第一次在客棧重逢時景長霽并未細看,畢竟當時他滿心滿眼都是救兄長的事。
不過景長霽此刻也沒多想,巫寂他第一世就認識,這份熟悉應該是兩人本就認識但久未相見產生的記憶斷層感。
“大人怎么從宴會出來了”太后壽辰,最后還需要由國師專程攜國師殿的眾弟子為太后祈福。
巫寂溫和笑笑“我平時喜靜,一時不適出來透透氣。景二公子怎么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