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殷“是離開了,就太子賢侄來的時候,剛走。”
太子“是嗎孤怎么沒遇到”
衛殷卻是意味深長笑了笑“這東院又不是只有一條路,遇不到也正常。”
太子心里有些失望,也沒繼續多待,很快告辭離開了。
衛殷瞧著他匆匆離去的身影,眼神卻越來越冷,瞳仁黑沉冷漠,讓人望之通體生寒。
太子直到離開東院,才皺著眉看了眼身邊的侍從“東院正房與偏房還有別的路”
侍從愣了下,遲疑一下,才謹慎開口“如果殿下問的是睿王如今住的正房與二公子住的偏房,的確是有別的路。”
太子沒想到衛殷說的是真的“哪里”
侍從垂著頭,神色愈發不安,還是開了口“正房與偏房中間只隔了一堵墻,而墻上還有一道暗門,可以從正房打開,偏房那邊是打不開的。”
太子猛地回頭“你說什么”
侍從被嚇得一激靈,連忙跪下“殿下恕罪奴才也是聽說的,往年皇上也是住在東院,正房是皇上住,偏房是皇后娘娘或者別的主子的住所,所以”
這幾乎是約定成俗的,不少奴才都知道。
太子臉色鐵青,他后知后覺意識到衛殷先前「自有取暖的方法」是指什么,可以是王府備下的暖爐,也可以是
太子胸口起伏,明明只是為了拉攏才這般上心,可聽到二人真的有關系,還是心頭涌上一股煩悶。
太子猛地一甩寬袖,黑沉著臉大步離開。
后悔這次將景長霽寫在陪同隨行的名單里,本來想著借機拉攏,誰知卻為他人做了嫁衣。
景長霽回了偏房后把兩個侍從喚了進來。
這兩個侍從是衛殷先前給他的那兩個,身手很高,這段時間也都是他們跟他出行保護他的安危。
景長霽對他們的身手有信心,但不確定跟宮里的禁衛比怎么樣。
他這次來自然是想抓著許倚林的把柄,確定他與劉貴妃到底有沒有私情。
許倚林只是一個文官,他自己是辦不到在成賢帝眼皮子底下離京,但只要他出現,那定是受了夏侯騫的幫助。
他也能百分百確定兄長的事絕對與他們有關。
但即使是夏侯騫的人也不一定能隨意進出劉貴妃的院子,除非劉貴妃自己出來。
景長霽讓兩個侍從偷偷守在劉貴妃的院子外,無論是婢女或者嬤嬤,只要是最里側的內院出來的,都通知他一聲。
等兩個侍從離開,景長霽也不擔心他們告訴衛殷。
他如今算是與衛殷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既然不能單獨蹦跶,他適當留下把柄在衛殷手中,對方也會更信任他。
景長霽在衛殷那里吃了不少點心,加上上次受傷后身體一直沒養好,就有些犯困,干脆去歇了。
這一睡直接睡到半下午,他睜開眼時一時間竟是忘記今夕是何年。
直到偏頭看到不遠處窗子在桌上打下的光,金黃色的,很刺眼,他卻睡得面色酡紅,眼神迷離。
半睜著眼就那么瞧著那光,好半天沒挪動視線。
直到一道翻書聲不其然響起,景長霽依然沒動彈,他還以為是聽錯了,或者是外頭樹葉被風刮的聲響。
他慢了半拍挪動了個姿勢,隨著正面朝上,余光不經意瞥見一側,他慢吞吞眨眨眼,猛地大幅度轉頭去看,果然一側的門打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