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蘭聿“什、什么”這是什么意思
衛殷“字面上的意思。景大人的師父是位隱世高人,所擅長的就有治療心疾這一項。景大人當時憐惜你家小太子年幼只能活幾年,就求到他師父那里,避開外人只說是景大人給救的。那個傷口就是治療心疾后留下的疤痕,只要不是以后太過,你家小太子活個幾十年是沒問題。”
景二的本事衛殷很清楚,但這事到底也不便真的說出來。
懷璧其罪,所以干脆說出一個師父來。
當然,當初景二也是這么騙他的。
他不過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殷蘭聿震驚之下等終于意識到什么,沒忍住眼圈泛紅,抬起手擋了一下。
他沒懷疑衛殷的話,畢竟這事很好戳破,睿王也沒必要騙他。
殷蘭聿這兩天想過種種,但沒想到泠兒不僅尋了回來,甚至連心疾也能治愈。
他終于沒忍住起身,撩起衣袍就要下跪,這次連衛殷也嚇了一跳,抬起腿輕輕一擋“你這是作甚”
殷蘭聿抹了一把臉“當年我身陷囹圄,只有泠兒生母與我相依為命,如若不是她,我怕是根本撐不下來。泠兒是她留給我唯一的念想與骨血,他就是我的命,如今、如今”
殷蘭聿的嗓音難免哽咽,卻又是高興的,“我想見見令師,當面感謝”
衛殷倒是淡定“這事不能對外說,聿帝還是放棄吧。景大人的師父既然是隱世高人,那就不輕易見人,如果要感謝,以后感謝景大人就是了。”
殷蘭聿連聲應道,完全像是一個喜極而泣的老父親,半點沒有帝王的模樣。
衛殷目的達成打算帶景二回去,卻被殷蘭聿遲疑一番喚住“我還有一件事,想拜托二位。”
衛殷皺眉“什么”
殷蘭聿深吸一口氣,回頭依依不舍看了眼里間,還是咬牙道“這兩年我為了尋泠兒,分身乏術,朝中怕是有不少隱患。泠兒不便隨我回去,至少沒有清除這些人之前不能回去,但我不信別人,只信睿王。所以接下來能不能勞煩睿王一段時間,讓泠兒留在軍營”
衛殷皺眉“你確定本王倒是無所謂,只是過段時間本王會打回汴京。”
殷蘭聿明白,卻也堅持,他已經失去過泠兒一次,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衛殷去看景長霽,等瞧見正乖巧趴在他肩膀上打哈欠的小一一,想到宮中那些事,殷朝皇宮怕是也不遑多讓,到底擺擺手“隨你,但本王可不保證會安然無恙。”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自然沒人會對這么一個小孩動手。
但殷朝小太子,卻不一定。
殷蘭聿既然開了這個口,也想過這種可能,但他思量再三,還是覺得隱瞞身份繼續跟著睿王更為妥當安全。
但明日是孩子生辰,殷蘭聿想陪孩子兩天,到時候會再送回去。
衛殷沒意見,很快帶了景長霽父子兩個回去了。
走之前將玉佩留了下來。
殷蘭聿本來不想收,雖然是泠兒生母的遺物,但泠兒既然送了出去,他也尊重孩子的決定。
但衛殷說可以用別的報答,殷蘭聿想想還是留了下來。
一個玉佩對于睿王而言的確不算是什么,但如今睿王要打回汴京,他盡快處理好朝中事宜,倒是能幫上一二。
景長霽回程的馬車上也是感慨,沒想到竟是有這么一番際遇,不僅如此,倒是湊巧小一一也是明日生辰。
等一抬頭就對上衛殷灼灼的目光,他被看得不自在“王爺這是作甚”
衛殷卻是出其不意將景長霽的雙手握在掌心,真誠開口道“阿旭當真是我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