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禾見她眉心皺了皺,“怎么了嫌棄我”
“不敢”姜予姝一臉無辜。
你還不敢典型的兩面派。怕是在心里已經把我罵了好幾遍。
“一個老朋友,談點工作上的事。”孟景禾抬手揉了揉眉心,語氣不輕不重。
姜予姝卻怔住了,他竟然向他解釋。這幾個月下來,她對孟景禾有點了解,他不是那種放縱的人。只是他這個年紀和身份,自然有女性主動靠近他。
孟景禾揮揮手,“怎么走神了幫我倒杯水。”
“喔。”姜予姝抬腿要走,又問了一句,“熱的還是冷的”
“溫的。”
姜予姝點頭,看著他的嘴角,他這兩天有點上火,嘴角有些干。冰箱里有蜂蜜,她給他沖了一杯蜂蜜水。
孟景禾喝了一口水,淡淡的甜度,心里一軟。白眼狼終于有點良心了。“晚上和同學吃了什么”
“燒烤啊。”
“你請客的”
姜予姝點頭。
“一等獎學金啊。”孟景禾了然,“你怎么也不請我”
姜予姝被他問愣住了,她的表情一變再變,到最后還有點無語。她那點錢,對他來說零頭都不算。他好意思讓她請客。
“我開玩笑的。”孟景禾一口喝光了水,他起身拿著杯子往餐廳走去。“蜂蜜水很甜,姜小氣。”
姜小氣
姜予姝張了張嘴巴,一時無法言語。她哪里小氣了
孟景禾余光掃到她氣急敗壞的模樣,頓時心情更好了。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樣子。
他將玻璃杯放到餐桌上,剛好看到那束小雛菊。初春的夜晚,涼絲絲的氛圍中慢慢營造了一抹愉悅。
這顏色擺在家里真是恰到好處啊。
晚上,姜予姝睡得沉,她做了一個夢。
六歲那年,她作為花童去參加婚禮。婚禮很美,穿著白紗的新娘也很美,讓她羨慕不已,也想做新娘了。當時還有一個男花童,兩人待在一起時間很長,小男生很喜歡她,見她長得可愛,要親她。她生氣的打了人家,很用力,把小男生打哭了。
大家哄著小男生,左一句又一句,竟還有人說她怎么能打人呢
她氣呼呼瞪著小男生,“別哭了你是不是男子漢啊”
一屋子的人都看著她。
小男孩憋著淚,“你打人好疼。”
“你不知道不能隨便親女生嗎只有新郎才能親吻新娘。所以只有我的新郎才能親我你下次再這樣,還會被揍的”她揮揮拳頭,奶兇奶兇的。
小男孩被她唬住了,真的不哭了,眼淚憋在眼眶里。
“你要和我道歉。”
“對不起。”
“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
“知道了。”
就這樣,兩人的糾紛解決了。屋內的人都笑著。
新娘姐姐抱著她,“我的小可愛,誰告訴你只有新郎才能親吻新娘啊”
“我看到了。哥哥親了姐姐。”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下新娘的白紗裙。
“那你長大了要和你的新郎結婚,你有喜歡的男生嗎”小朋友喜歡的人基本上都是同齡玩伴。新娘只是逗逗姜予姝,想緩解一些尷尬的氣氛。
姜予姝轉了轉眼睛,圓溜溜的大眼睛落在了一個年輕的伴郎身上。她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我喜歡這個哥哥。”
那幾個男人滿臉驚訝,又憋著笑意,“為什么啊”
“因為他長得最好看。”說完,姜予姝雙手捂住了嘴巴,咯咯笑起來。
那個哥哥看著她,嘴角閃過一時笑意。